多次實踐證明,與觀主唱反調,輸得很慘的總是它。
一個縱躍,驢子搶到幼獾前麵,張口咬住不敢反抗的幼獾頸部皮子,而它此時,離那邊的坑洞,隻有五丈左右。
“唰”,一道赤色殘影,快得不可思議,襲向驢子的右眼。
躺在坑底的巫蟾,翻滾出了泥坑,腦子還處於痛疼之中,張嘴一吐,對著進入攻擊範圍的驢子,發起了快若閃電的攻擊。
它腹部的傷口因為遭受雷擊跌落地麵又裂開了,汩汩鮮血流出。
驢子將腦袋一擺,身上出現了一圈一圈的銀白色雷紋,它既然得了觀主提醒,能不防備著那頭巨蛤蟆嗎?
它用出了纏雷術,隻口中沒空再叫出雷法名稱來彰顯威風。
“哧……嗤擦”,一溜雷光爆閃,巫蟾舌頭纏著雷光火花,還有從驢子身上用倒刺刮下來的驢毛,縮回了闊口,隻是有些合不攏嘴,絲絲熱氣冒出。
驢子右肩到背脊的位置,斜著出現一條湧出血珠的傷口。
這貨最是怕痛,叼著老老實實不動的幼獾,四個碩大蹄子一撐,幾下就躍過小溪,跑去了南邊的山坡。
張聞風掏出一把符籙,遞給目睹巫蟾發威的兩人,道“烤了那頭巫獸……等等,老傅他們來了。”
他已經恢複一些元炁,用劍擊殺受傷不輕的巫蟾,問題不大,隻是沒必要費那事,他自己繪製的玉清甲木震雷符,還有七八張,烤熟那頭狀態不佳的巫蟾,綽綽有餘了。
來的是傅孤靜、朱赫和另一名新晉客卿執法衛。
張聞風走出陣霧,抱拳道“雲道友已經將二階巫武者,引去了北邊,不知巡風使什麼時候趕到……”用手捂著嘴巴,又劇烈咳嗽起來。
傅孤靜忙趕到近處,問道“你傷得怎樣?”
張聞風咳嗽片刻,擺擺手,示意沒有大礙,他吞服的療傷丹藥,沒這麼快見效。
“石道長和郡城來的金道長,從兩個方向追上了巫修賊子,剛才遠遠瞥見,幾人往西北方向追殺去了,後續圍攻的修士隻會越來越多,賊子跑不掉的!”
傅孤靜簡單解釋幾句,見張兄弟身上汙穢,右背處衣袍破裂,臉上氣色倒還不差,那頭驢子半個身子鮮血淋漓,看著很淒慘,正在山坡處,用蹄子教訓用爪子抱頭縮成一團的幼獾,道“待我收拾這頭巫蟾,咱們容後說話。”
他不願夜長夢多留下變數,持劍往趴著不動的巫蟾衝去。
“傅兄小心!”
“省得。”
傅孤靜口中應著,身形往側麵一閃,提前避開巫蟾的舌頭攻擊,手中法訣一放,喝道“刺!”
三根岩刺從地麵突起,猛然刺入巫蟾脆弱的肚腹。
和雲秋禾幾乎一樣的招式,他是土行資質,又近在五丈之內,施展土行法術威力更大幾分。
再一式初淺的重力法術,雙重作用下,聽得“噗噗”幾聲,巫蟾沒能蹦起來,岩刺貫穿將巫蟾給釘在原地劇烈掙紮,毒汁往四處飆射,在三丈周圍形成深淺不一的黃霧。
一張符籙砸去,砰,化作兩顆磨盤大的模糊岩石,自高處落下。
“呱!”
巫蟾慘鳴一聲,腳趾抽搐著漸漸地沒有了動靜。
傅孤靜用法術和符籙,乾淨利落有針對性地擊殺一頭受創嚴重的巫蟾,顯得非常輕鬆,然後縱身而起,踩到樹枝頂端再衝高四丈,抓著空中被水幕困住的獵叉,收繳了落回地麵。
這件困住獵叉的水行法器,他自是認得是師妹留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