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浩大,百裡外可見。
幾人震驚得目瞪口呆,沐浴在金色輕風中,動也不敢動一下。
其中有兩人已經晉級化炁境,感受到無邊的壓力,似乎隨時會被身周輕風撕碎。
“我,顧全回來了。”
年輕道人低聲呢喃,徑直往道觀大殿正門走去。
晃動著的“金風來儀”令牌背麵,豁然篆刻著三字掌門令。
老道士反應過來,麵上激動不已,這其中涉及到當年一樁久遠的布置,他從曆代觀主留下的“記事錄”中看到一些點到為止的記載。
老道士拱手躬身深深拜下去,老淚縱橫,嘶聲叫道“金風觀十六代觀主,攜道觀弟子,恭迎金風觀掌門祖師回歸!”
“免禮,都起來吧。”
……
仙靈觀,清正彆院。
東南院子茶室裡濟濟一堂,茗茶飄香。
韋敬傑、顧朝聞、施南關和嚴靜四名少年男女後晉修士,稍有些拘謹坐在一處,身板挺得筆直,正襟危坐,聆聽著剛剛從州城返回來的觀主的教誨。
張聞風講了一些老生常談的“天道有循環,善惡有承負”大道理,和“致虛極,守靜篤”的心得感受,勉勵四位戒驕戒躁,踏踏實實修行,等等。
安排二師兄給四人定製法器,山頂密室內存著的傳承法器,沒有適合韋敬傑使用的風行法器,也沒有施南關能用的木行佩劍了,乾脆定製一批,反正道觀不差錢。
林林總總說了兩刻鐘,打發四個滿臉喜色的小家夥回去。
張聞風突然想起什麼,叫住從鬼崽嶺“靈草嶺”曆練回來沒多長時間的顧朝聞,道“你叔叔顧全,可有消息遞回來?”
俊朗少年默默搖頭。
他叔叔離家出走接近兩年,音訊全無,現在族內很少談論。
人離鄉賤,江湖險惡,這麼長時間沒回來,可能是無幸了。
張聞風揮手讓少年回去,他也就隨口一問,顧全的事情他不會多嘴亂說,與二師兄和嶽安言商議一陣道觀各項事情,喝完茶水,站起身笑道“胡羌兒等了好大一陣,我和胡羌兒去田間林子各處走走,等下再回來指導下學徒們的修行。”
嶽安言笑道“水清如那丫頭,這段時間心浮氣躁,修行進展極慢,觀主你等會給她單獨指點下。”
胡羌兒喝了一肚皮茶水,站起身乖巧道“老爺,我的事情不急的。”
張聞風哈哈笑道“可是我急啊,回來這麼長時間,還沒來得及看看你這些時日的成果,走,先下田,先前遠遠看了一眼,幾畝靈草田長勢極好,對了,看著點閭子進,彆讓它禍害靈草。”
“老爺,靈草嶺也種了幾畝靈草,驢爺的口糧管夠。”
“哦,閭子進有口福啊。”
一高一矮兩人說著話,走出房門往山下去。
戴著鬥笠,紮著褲腳的觀主,置身田地林子裡,全身都放鬆了。
成片靈草地和數畝靈玉黍、以及兩畝靈稻地反饋的活躍木氣,還有大陣藏聚濃鬱天地靈氣,身處其中,每一口都是修行,心情極佳。
所謂的修行無捷徑,那是說給初學者們或野修聽的。
要他們戒驕戒躁,腳踏實地,步步穩當。
但是修行分明又處處是捷徑,積攢出這份不俗家當,住著靈氣充沛的福地,睡覺也是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