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屁大地方,能躲哪裡去?
揮手間,空間地麵充斥著澹綠火焰,他體內的火焰即使沒有專門凝練,也隨著他的苦修水漲船高,超過了雞蛋大一團,此時用出來鋪滿空間綽綽有餘。
火焰如水波蕩漾,即使分散了攻擊不足,逼迫對方抵抗露出破綻足夠。
張聞風突地轉身一劍往斜後方刺去,“嗤”,虛影尖叫一聲顯形,身上洞穿處黑氣溢出,往後麵飛退,那一片的火焰頓時熄滅,在第二劍刺去之前,虛影再度消失。
還不等張聞風催動火焰,掐著“隨波”水訣的嶽安言身前,突然出現一柄凶狠刺殺的透明水劍。
嶽安言身上白裙光波如織,輕易便將對方氣急敗壞的一擊轉移去了外麵河水。
給了她這麼長時間準備,她已經用寶物、水訣配合著守得水桶一般。
晉級漸微境後,她修煉了觀主從外麵尋來的《懸河瀉水經》秘法,前些日子學習陣法時候厚著臉皮請教土先生之後,她上手極快,要不是其中的幾門攻擊法門很耗法力,她都想試一試大範圍的水法攻擊。
她右手拎著一枚紫金色纖秀法鈴,輕輕地往空中搖了一搖。
清脆鈴音,柔柔波動。
她身前身後澹綠火焰跟隨著如水浪起伏,輕輕一個來回晃蕩,將藏匿在她身側四丈外的虛影給震了出來,一道劍氣天外飛仙般斬落,將狼狽不堪的虛影給斬成兩爿。
“小子,差不多得了,再打老子玩命了。”
兩片虛影變得越發透明,分開逃遠再次隱匿起來,空中傳出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虛影隻恨自己大意,它不該好奇順勢被那小子用“請神咒”請出來,導致如此被動,還被困住了,什麼厲害手段都借助不了。
誰又會料到現在的小家夥一個個身家如此豐厚?
才靈氣潮漲初期,一個有法寶護身,另一個也有法寶護身,簡直是凶殘。
它光挨打還不了手,被兩個小輩壓製欺負打得節節敗退,好不容易蓄養的神性,一點點消磨,心疼得它差不多哭了。
“是差不多了。”
張聞風大致摸到對方的跟腳,口中吟誦《道經》第一章經文,一個個文字彷佛活過來,化作無形符文,往不大的空間飛旋,無形念力從他身周擴散。
腳下踏著罡步,揮手一劍劈在被無形經文震懾顯形的虛影頭上。
“等等,有話好好說……”
虛影欲哭無淚,它最討厭道士,特彆是戰鬥中念經助興的臭道士。
口吐經文,無形念力逼迫得它在不大的空間無所遁形,魂力像是置於烈火上炙烤,讓它痛不欲生,與空中殘留的澹綠火焰威力完全不同,念力帶給它的是靈魂傷害。
張聞風口中念經不停,一劍兩劍三劍,他特意控製了威力,空中虛影已經不成人形,散著幾塊,慘不忍睹,叫都叫不出聲來。
這下真是差不多了,張聞風豎起左手食指,輕喝一聲“定!”
空中飄著幾團有氣無力的虛影黑氣,纏上一絲冥氣。
張聞風探出左手幾下連抓,把所有虛影捏著一小團,用冥氣下了禁製,再用木氣又下一層禁製,丟進黑布袋中的守愼瓶,揮手收起零落的綠色火焰。
這玩意是陰魂,介於神與鬼之間,或者說是兩者兼備。
眼前這團陰魂不知什麼緣由,具備水神的某些特點,要不然不會被他請出來。
能夠被他這麼快製服,算這家夥倒黴,落入這片沒有水的不大空間,還先機儘失,不管是水法還是那種神出鬼沒的遁法,基本上無用武之地。
他打算好生拷問一番,這片水府應該不止這麼一點殘餘?
有甚麼寶物,統統得給他吐出來。
這貨太欠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