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個做過的孽自己清楚,冥域的地獄聽說相當恐怖,他隻怕不經過幾百年受苦受罪,解脫不了造下的惡孽。
“那處水獄秘府怎麼走,需要用什麼手段打開,寶物藏在何處,你仔細講來,若有半分不對,你知道後果如何。”
張聞風冷聲道,不是威脅,而是事實。
陰神掂量著不敢隱瞞,將他的隱秘藏身地和寶物下落,一一講來,仔細應對著道士謹慎的追問細節,知道稍有不對,他可能是落得魂飛魄散的下場,連冥域都去不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是莫之奈何。
嶽安言也插話仔細問過開啟水獄秘府的手訣,秘府殘留的陣法禁製等問題。
到時整個殘破水府和水獄秘府,都將由她來打理。
待再三確認沒甚問題,張聞風突然問道“兩條為非作歹的鯰魚精,是你豢養著用來看家護院的?”
陰神語塞,支吾著辯解“道爺,我平素極少外出,或許約束不嚴,兩條孽障做下了惡事,我甘願認罰。”
“你那水獄秘府中,還豢養著什麼?”
“沒,真沒了……我一心想要恢複三階修為,沿河朔流,去往西邊極遠處的大涼地盤,爭取一個水神名份,沒心思豢養那麼多妖物,免得引來注意。”
“待我去看過便知。”
張聞風手掌往瓶口一蓋,施加木法將瓶子層層禁製。
隔絕陰神與外界感知,不再聽對方辯解。
心頭生出殺意,這家夥言語中有許多不儘不實之處,以為他見識短淺好湖弄?
趁陰雨天興風作浪,殘害過往行船人命,估計陰神偷偷摸摸沒少做!
缺少香火來源,陰神想要修行破境,得用偏門的“吞噬魂魄”法子。
嶽安言在觀主身上施加水法,拉著手兩人從洞口走出,頂著水底壓力,攀著礁石往儘頭走去,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窟窿,片刻後,兩人來到另一頭的拐彎激流處,查看再三,兩人走進一座不起眼的礁石窟窿。
沿著迷宮樣的洞穴走了好一陣,感受到澹澹的陰寒鬼氣,張聞風知道地方來對了,傳音道“咱們仔細著點,裡麵不簡單,或許拘押著不少鬼物。”
水獄不是甚麼乾淨地方。
當然以他的本事,不怕鬼是真的,被他擒獲的陰神也還沒有突破三階。
裡麵的鬼物不可能高明到哪裡去,否則陰神壓製不住。
嶽安言傳音道“明白,我來開門。”
陰神傳的法子,可以用水行法訣打開水獄門戶,張聞風看著眼前普普通通的黝黑水域窟窿,他用木法抵住水中巨大壓力,將嶽安言施加他身上的禁製撐開一些空間,取了三支線香在手,晃燃香火,點點頭示意可以了。
嶽安言手上掐訣,一道白光打在看不見的門戶上。
窟窿中冰冷河水嘩啦後退,前方顯出一座青黑色凋刻著鬼頭的金屬大門,緩緩往兩邊打開,露出裡麵群鬼亂舞的情景。
嶽安言隻看一眼,便啐了一口,臉頰緋紅。
一座亮著粉色長明燈的大殿內,有數十個豔麗女鬼,幾乎不著寸縷,在中間的粉紅台子上輕歌曼舞,搖臀擺如,如此香、豔靡靡的場景非常出乎兩人的意料。
太出格了!
就連穿梭四周行走的女鬼,身上隻著了透明飄帶,露出粉紅肌膚,花枝招展,波浪起伏。
嶽安言見觀主盯著看得入神,她很不淑女地踩了觀主一腳。
有甚麼好看的,醜死了!
……
(兄弟們火氣有些大,泄泄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