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雙方即將交錯而過,離著約五六丈遠,長臉男子很是善談,口中滔滔不絕。
韋敬傑探手往背後一抓,“卡”一聲擰上大槍,一步越過右邊的尚卿雲,槍出如驚龍,果決殺向那個驚愕長臉男子,幾人的陣勢隨著隊長動作,變做了尖刃戰陣。
施南關左手甩去,一疊符籙砸向驚呼後撤那五人,掩護隊長攻擊。
眨眼間,剛剛還談笑生風的兩支隊伍在狹窄地方衝殺碰撞在一起。
符籙爆炸聲,法術轟鳴聲,劍嘯槍刺怒吼聲,交織激烈。
戰鬥剛開始便是巔峰。
鮮血飛濺,慘叫淒厲。
韋敬傑一槍偷襲,將那拔劍抵擋後退的長臉男子刺殺當場,悍勇無懼對麵砸來的雷珠符籙,身上光華閃爍,闖進雷火中腳步如風搶進,第二槍刺出一道雪亮霹靂,手腕微擰,聽得一陣兵器摩擦刺耳聲響,“噗嗤”,洞穿一個漢子脖頸。
漢子身上的防護,麵對集中一點的無匹槍芒,無從抵擋。
到此時,對方隱藏的巫力暴露無遺。
緊跟兩側的施南關和鐵錦林,揮劍擋住對麵趁機殺近身的兩名男子。
兩女持劍攻殺,配合無間。
都不是第一次見血,心誌不堅者也跨不過破境心關。
韋敬傑一馬當先殺穿敵陣,沒去理會臉色青白往後飛退的那名巫修女子,他前衝身形陡然頓步,手中長槍往上劃一個弧線朝後一刺,一式回馬槍快若閃電,槍芒犀利,將被牽製住慌亂想逃的一名男子刺殺。
剩餘那個被圍攻的男子,拚命抵擋了幾招,死於亂劍之下。
那名逃出四五十丈遠的女子,頭顱突然掉落,身軀還往前衝出三兩丈,轟然倒地。
一場爾虞我詐爭戰,短短時間便落下帷幕。
韋敬傑朝邊上看熱鬨最後用劍氣收拾掉那個逃走女子的驢爺點點頭,虧得驢爺在雙方接近到十餘丈的時候,傳音告知他來的是一隊喬裝打扮的巫修,說是嗅到了對方的氣息,他便將計就計來了這一出大戲。
要不然倉促應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即使能勝,也將是一場損失慘重的慘勝。
這夥巫修太狡詐了,用新近繳獲的出城修士腰牌,裝新人來蒙混詐騙。
那些出了城的老油子,不允許不認識的隊伍出現在十丈之內,都是血的經驗。
“收拾戰場,快!”
韋敬傑一聲喝令,四人拿出油布袋,迅速將四具屍體和掉落的武器裝起來,施南關與尚卿雲朝那具斷做兩截的女子屍體跑去,裝了再跑回來。
“走,回城!”
韋敬傑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剛才的戰鬥動靜不小,附近十裡內的修士都聽到了,對方五人或許有接應?
有一隊修士從東北飛奔而來,看到提著油布袋的幾人,身上血跡斑斑,殺氣騰騰的,趕緊顯出自身氣息表明身份,為首一個臉上塗抹得亂七八糟的魁梧漢子叫道“你們立下功勞的先走,我等殿後掩護一程,請!”
“謝了!”
五人一驢往東南方位快速撤退。
城外巡視也是曆練,誰戰鬥贏得勝利,便可以優先回城,保住戰利品的同時,也是對強者的敬意。
不多時,又一隊修士趕來,加入護送行列。
直到此時,五人心中對於平素吊兒郎當、關鍵時候毫不含湖的修士老兵油子,有了不同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