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陣話,陳青橋壓低聲音道“我聽說你們這次出事,是遭人出賣,城內有人將你們的出城行蹤賣給了對麵,你們斬獲頗豐,有小人眼紅了。”
韋敬傑低聲問道“陳觀主從何處聽來?”
“我花了幾塊石頭,從‘西風酒館’販賣消息的白老頭那邊聽來,他說是對麵的消息,具體是誰出賣你們,他不清楚,對麵也不會說,即使花重金打聽,得到的肯定是假貨。”
陳青橋門路廣,他是聽到一點風聲,特意去找人打聽。
施南關搓了搓臉皮,消去臉上的憤怒,兔崽子的,彆讓他知道是誰?
要不是有驢爺保護他們,這次一個不落,全軍覆沒了。
生死大仇啊。
韋敬傑思索片刻,看向鐵錦林,道“你出去打聽下,他是什麼時候任務期滿?將何時返程?”
這話說得沒頭沒腦,有些巧合,禁不住仔細推敲。
嚴靜臉色微白,抿著嘴唇看向一邊。
她真不希望是那個人,形同陌路也好,相忘江湖也罷,如果變成了討厭的小人,她會非常非常失望。
鐵錦林微微點頭,朝沒有多問的陳觀主拱手,走出堂屋出門辦事去了。
施南關道“待我將養兩天,再去酒館茶舍轉轉,這副樣子不方便談事情,他大爺的,吃裡扒外的狗賊……”
被隊長眼睛一瞪,後麵的粗話咽了回去。
他們在院子裡談事情,除了有陣法遮蔽,還有驢爺在,沒人能夠不驚動他們偷偷聽去。
陳青橋看出他們幾個似乎有懷疑目標,沒有多待,告辭走人。
約半個時辰,鐵錦林回來了。
“他任務期滿在城內多待了有半個月,從我們這邊回去,帶著人出城往東北方向飛走了,片刻都沒有耽誤,我托大寧的關係,問了東城門守門修士確認此事。”
嚴靜起身出門去西廂房,照看躺床榻上早就醒來的尚卿雲,陪著聊聊天解悶。
有些糟心事,不如不聽。
施南關站起身在堂屋走動,道“我建議與岑三林說一說,請他幫咱們查一查此事,咱們不能明知吃這麼大個虧,還稀裡湖塗不知是誰乾的?”
看了一眼悠閒喝酒閉目享受的驢爺。
驢爺現在越來越像得道高驢,不摻和他們的大事了,如果這事由驢爺找城主去說一聲,肯定會將此事查一個底兒朝天。
韋敬傑道“等會我去找岑道長,再給觀主傳訊說清楚此事。”
……
張聞風捧著殘缺青銅劍,在溪邊林子來回漫步。
伸手接住飛來的符光,探查片刻,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希望不要是你,‘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道理我可是教過多次。”
想了想,給定西城的城主高軼發出傳訊,拜請他著人查一查有內奸出賣仙靈觀弟子之事,該露的爪牙,不要總是藏著。
再給韋敬傑回訊,問候受傷弟子,囑咐了幾樣事情。
將青銅劍拿著背負身後,他在考慮,仙靈觀是時候建立自己的情報收集人手了,十六名弟子,誰來領頭比較合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