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雜事他不指望天天抱著長槍擦拭的隊長去乾,邊上桌子倒騰物品記賬的鐵錦林更彆指望,他們不出任務的日子,嚴靜大部分時間都帶著新來的崔仲賢在城內傷檢司幫忙,尚卿雲則有半天在東臨閣與人討教陣法。
就他這個副隊長閒得蛋痛天天抄寫經文。
打開院門,看到一張靦腆略帶羞澀的欠扁熟臉孔。
施南關一把勾住送上門來的莊玉肩膀,熱情地拖進院子,一腳反撂將門“彭”一聲關上,叫道“兄弟們,來貴客了,得好生招待啊。”
韋敬傑提著擦拭得鋥亮的長槍跨出堂屋門檻,笑得露出雪白牙齒。
鐵錦林連賬也顧不得記了,忙著將戰利品、靈氣石一股腦收進納物空間,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吃過一次虧,再不學乖他是腦子有包。
摁了摁胸口處藏著的納物寶物,忒踏實,鐵錦林衝出堂屋跑到隊長前麵,哈哈笑道“今兒什麼風把玉哥兒吹來了?兄弟,你這小身板挨得住幾拳頭,你先透個底,觀主徒弟咱們還真沒揍過,不會讓觀主知道了,給咱們穿小鞋吧?”
將拳頭捏得“咯咯”響。
莊玉拱手陪著笑臉“兄弟我是一拳倒,受不起哥哥們的拳頭。”右手摸出一張紙條,對著鐵錦林展開“兄弟我還債銷賬來了,上次多謝哥哥們康慨解囊,替我節省了不少時間,等會去街上最貴的酒樓擺一桌,隨便點,皺下眉頭都不叫漢子。”
鐵錦林接了紙條,看到上麵是山長親筆,把紙條遞給隊長。
施南關瞥了一眼,嘿嘿笑著鬆開箍緊的手臂“都是自家兄弟,太客氣就見外了,在家裡隨便吃點……老鐵,城內哪家酒樓最貴啊?”給莊玉整理壓皺的衣袍。
鬨了一陣,走進堂屋。
莊玉向驢爺問安,放下一壇好酒。
“那件事情怎樣了?快與我們說說,趁著靜靜不在家。”
施南關迫不及待問道。
“我這些日子在道觀清修,哪裡都沒去,不清楚南瓜哥你說的啥子?”
“信不信我沙包大的拳頭打得你鼻青臉腫,讓你出不得門。”
施南關怒道,伸手要箍脖頸,鐵錦林嘿嘿笑著又開始捏拳頭,隊長咧嘴露出森森白牙,進了他們的窩子,還敢不從實招來?衣服都剝了他的。
“彆介啊,兄弟們怎麼開不起玩笑。”
莊玉推開小胖不安分的爪子,從袖口摸出一張黃紙,道“我棲州的朋友昨日傳訊,說那小子遭了報應,前天晚上,突然七竅流血、灼骨燒魂身亡了。”
他在道觀等著師父出關,以便行拜師禮,等了十餘日,結果卻等來了棲州方麵的好消息,都不用他後續出招,那禍害已經遭同門師兄暗算,死於非命。
是金風觀前老觀主的其中一個徒弟出手,用購買到的“玉葵蓮”通過一女子下毒,一舉替老觀主報仇,那個修士不想連累其他師兄弟,留書連夜潛逃。
韋敬傑忙搶過黃符探查,上麵說得清清楚楚,他半響沒有說話。
施南關和鐵錦林分彆接過看了,三人麵麵相覷。
他們與道觀的師兄弟們保持著聯係,知道莊玉回宗門有些日子了,對於那人離奇的死因,感覺有些不真實。
“真不是我乾的啊,與我無關,我清清白白,你們怎麼這樣子看我?”
莊玉大聲喊冤。
即使是他乾的也不會承認。
是他前些時候散布流言引發的後續,金風觀前老觀主或許真是那小子害死的,反正現在死無對證,誰都搞不清楚了。
他到定西城來是另有其它發現,提前來打探消息。
不能等著觀主布置任務,喊一聲動一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