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竹兒聽了山長的簡單講述,沒有出聲發問。
東大陸上幾個王朝相互間有攻擊摩擦,但是遇到強大外敵入侵,每次都能放下成見一致對外,道理很簡單,唇亡齒寒,讓強敵坐大的後果誰都承受不起。
“現在已經查明,那夥賊修士是從三萬裡外的獨仙群島來,目前盤踞在離海邊兩千裡外的零星島,他們將搶掠的資源、修士運回零星島,在大應造下殺孽無數,不管是凡人村落還是城鎮,隨手毀之,以殺人為樂,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山長頗為氣憤又無奈。
張聞風眼睛盯在一份卷宗上,上麵豁然記載著“……狹風城戰役,凶險萬分,人人用命,折損大安重天殿金丹修士金重山,折損大涼赤巫族四階蕭雄,折損大奕天星觀金丹修士田無過,三階修士損傷無數,斬殺四階賊修三名,三階賊修六名,驅使賊修退守零星島,短期不敢再犯……”
後麵落款是“仙靈觀伺機堂莊玉”,時間是兩個月前。
一場戰役雙方損失六名四階修士,可見其慘烈。
“咱們大安後麵派遣了自在境修士前去增援嗎?”
“征調了三十名,協助大應各海邊城池的防護,像九鶴宮的封乘風,姽畫閣的莫輕玉,懸雲觀的金善言都去了,現在擔心那夥賊修士補充人手,在大應之外的其它地方發起攻擊。為了不引起恐慌,知道此事的都是宗門高層,即使有修士聽到信息,也被告戒不許傳播。”
山長苦笑,這種時候沒有可能獨善其身,那些遠涉重洋而來的沒人性家夥,太狠毒了。
還不知道後麵還有多少賊修士?
他所會的推衍之術,不擅長測算如此複雜規模戰事。
張聞風站起身慢慢踱步思索,麵對此事沒有退避可能,他返回和驢子晉級四階的消息,或許現在已經由縣城的修士傳去了郡城,他也不放心土堃在外,那麼明日前去都城考核。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些賊修士傷天和,無地利,最多逞凶一時,成不了氣候,咱們這麼多王朝源源不斷有修士提升,耗也耗死他們,‘風物長宜放眼量’,長久作戰他們必定被剿滅。”
張聞風是如此想,安撫道。
趙竹兒接話道“以前也發生過獨仙島修士報複侵襲東大陸的事情,正如觀主所說,他們成不了氣候,隻能占一時便宜。觀主,我什麼時候去州城考核辦理身份牌?”
“明日我帶你一起去,今日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辦。”
張聞風走去牆邊舀水淨手,笑道“竹兒,事急從權,你加入仙靈觀的禮儀便簡陋著辦,不能大宴親朋,我可能很快要前去大應。”
趙竹兒也洗了手,笑嘻嘻道“師兄師姐記得準備禮物就行。”
山長哈哈一笑“少不了你的。”
打出傳訊給暫管知客堂的施南關,通知在道觀的同門前去新殿觀禮,準備一應科儀,即使再簡陋,該有的過場,必須要走到。
聽得新殿方向傳來召集鐘聲,四人走出西殿,下山步行。
為趙竹兒舉行了一場倉促的拜師禮。
接受所有在場弟子們拜見,趙竹兒成了登記在冊名正言順的仙靈觀十一代修士。
趙竹兒與嶽安言有說有笑前去望霞嶺小竹屋,她們要去交接遺蛻,現在趙竹兒成了自己人,不知是否還會兌現當初應承過的重酬?
女人之間的事情,張觀主很識趣沒有過問,他獨自往仙靈山後山走。
他晉級金丹有一年多,修為穩固,可以嘗試祭煉當初莫夜幫他取回的重器青銅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