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安拔腿往外跑去,顯得很是迫不及待,惹來葉為隱幾句嘲諷,沉山掃一眼前麵大堂,跟著起身,來的是巡坊衛第一隊長,帶著兩人,神色肅穆,像是執行公務。
他心中疑惑不已,難道是玄安犯了什麼事?
張玄安來到前廳大堂,與巡坊衛隊長見禮,雖然見過麵都認識,仍然拿出身份牌遞給巡坊衛隊長查驗。
巡坊衛隊長仔細查驗之後,將身份牌還給眼前的黑瘦道士,三人整齊劃一以右手握拳捶擊胸口,砰一聲,行了一個莊嚴戰禮,隊長大聲道“奉何道長、石大人令,感謝張玄安道友在今次抵抗外賊入侵中做出的重大貢獻,並奉送獎勵!”
張玄安心頭豪氣油然而生,太正式了,整得他都不好意思,他隻是鬼使神差補了一劍,結果那個被何道長他們打得翻白眼的老頭,忙拱手還禮,口中說“何道長、石大人客氣,微末之功,不足掛齒!”
雙手接過巡坊衛隊長遞來的一隻納物袋。
他沒料到才半天時間,功勞和獎勵便到手,何道長是個爽快人。
後麵進門的沉山和葉為隱,以及大堂看著的眾夥計,震驚得目瞪口呆,這是甚麼個情況?難道那小子吹牛說斬殺一個四階賊修,是真的?
太荒謬了吧,張玄安身上除了沾點灰塵,連袍子都沒蹭破。
如果前來打劫的四階賊修,紙湖一樣好殺,還會給坊市造成如此大的損失嗎?
送走巡坊衛隊長三人,才剛剛跨進陣法,張玄安便被沉山和葉為隱一人抓著一條手臂拖進大門,葉為隱痛心疾首叫道“憑什麼?”
張玄安竭力謙遜笑著,隻是一開口便露出小人得意的麵孔“隨便立了點小功勞,何道長瞧咱們觀主麵子,搞得太過了。”
他就想賣關子,快追問他啊。
“過你個頭,當我們是瞎子好湖弄是吧?”
葉為隱已經嫉妒得麵目全非,朝沉山建議“師叔,咱們這次不動私刑,看來這小子是不會老實交代。”
沉山學著觀主的神情舉止,微笑點頭“善!”
有人從外麵跨過陣法走進來,是數千裡迢迢趕來的莊玉,哪裡有大事發生,他事後便出現在哪裡,像個老鴰子一樣,見到大堂裡一幕,莊玉詫異叫道“那小子犯了什麼罪大惡極之事?說來聽聽,讓我也高興高興。”
沉山和葉為隱哈哈笑著放開張玄安,好心地幫這小子整理衣袍,拍去肩膀上還殘留的灰塵,沉山笑著招呼道“玉哥兒來得正好,咱們一起審審玄安這小子,他不老實,立了天大功勞還試圖瞞著咱們,嘴硬得很,你說該不該動私刑?”
“哦,咱們的小劍修立了大功?有多大?”
三人簇擁著嘿嘿傻笑的張玄安,往後院走去,有些事情得關起門來說。
仙靈觀,西殿。
張聞風手中拿著剛剛接到的傳訊,對在仙靈觀待了二十多天的閭子進道“昨天東月島坊市發生了一件大事,有一群賊人與坊市鋪子的奸細,裡應外合,布置了陷阱,用詭異血巫術,控製一個四階猿妖自爆,同時引爆了巫陣,差點將鎮守坊市的四名高手一網打儘,這是何廣君發來的傳訊,他身受重傷,差點點隕落,估計要修養幾個月時間。”
他昨天晚上便收到莊玉的傳訊,對於事情經過基本上了解,還聽說張玄安走狗屎運,一劍擊殺一名被何廣君他們打殘的四階賊修,稀裡湖塗立了一大功。
剛剛何廣君也有提及,言詞不吝溢美,讚歎張玄安的果敢決斷,是一塊璞玉。
閭子進很感興趣問道“找到賊子跟腳了嗎?”
“從俘虜口中,已經確定是南源大陸東北端蒼嶺墟城和迷霧妖城修士做下的桉子,法遠大師與咱們大安的大天師百裡春等人昨天已經趕去,正在謀劃後續的行動。”
“哦,何廣君甚麼意思?他現在傷重難以參與,是不是想請你前去幫他報仇。”
“他沒有明說,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怎麼,你想去活動一番筋骨?”
張觀主笑問道。
閭子進嗬嗬一笑“和妖族地盤幾個家夥切磋,來來回回就那樣,放不開手腳,再則贏自己人沒甚意思。南源大陸夠遠,我帶閭歡跑一趟東月島,既落了何廣君人情,也讓閭歡漲漲見識,我過過手癮。”
張聞風欣然同意,他還有重要事情走不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