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觀主微笑頷首,岔開話題問道“閭子進呢,他又跑哪兒去了?”
土堃心底感歎水清如的逆天好運,老早以前,聽說過經山有小天地寶物的傳聞,居然還是有器靈的重寶,羨慕不來啊,道“老驢聽說西大陸隕星峽穀傳來器靈尋主的消息,他跑去瞧熱鬨去了,順道去瞧瞧竹兒。”
“胡鬨!”
張聞風有些著急,道“我不是叫秋禾傳訊,告戒宗門所有五階、六階高手,不要接近隕星峽穀?那個器靈……非善類。肯定是器靈傳出來的消息,以天地重寶為餌,吸引各大陸高手前去,方便她選擇主人。”
山長忙解釋道“我早就與所有五階、六階同門都單獨說過此事,閭子進心中有數,他說是去瞧瞧熱鬨,保證不會接近隕星幽湖百裡。”
張聞風起身,麵容變冷,道“叫高冷來一趟,持我的手書親筆信,跑一趟西大陸,將閭子進押回宗門,他管不住四個蹄子,那就關他到靈氣潮漲末期,若不遵命,告訴他不用回來了,開革出宗門。”
拿出紙筆,在桉桌上一揮而就一封手令,並加蓋印章。
越是接近靈氣潮漲末期,什麼亂象都可能發生。
山長見觀主罕見發火,忙傳訊叫來高冷和韋敬傑,待他們拿到手令後,傳音吩咐幾句,令他們速速去尋惹觀主發怒的驢爺回山。
眾人都替將要關黑屋子的驢爺捏一把汗,也就觀主能管住喜歡四處亂跑的驢爺。
土堃偷偷給趙竹兒發出飛劍傳訊,散漫自由愛走江湖看熱鬨的驢爺在宗門的人緣,那是嘎嘎的好。
遊夢長見氣氛凝重,陰笑道“觀主是為驢爺好,擔心他落入圈套。我們與那個器靈打過交道,這麼與你們說吧,一旦那叫金蟄的器靈認誰為主,恭喜他了,將湖底的重器祭煉之後,肯定能渡過飛升上界的小天劫,今後百年內,那人肯定身隕道消,死無葬身之地。器靈攜帶重寶蟄伏,等待下一個對她有幫助的主人出現。”
眾人臉上色變,遊老頭話說得如此重,連名帶姓叫出來,焉能不信?
難怪觀主要傳訊告戒宗門所有五階、六階同門,不要接近那一片地方,那器靈太特麼狠毒了。
“所以啊,並不是所有掉到頭上的機緣都是善緣,這東西除了碰運氣、比人品,心頭謹慎點為妙,其他人不用咱們去提醒,因果太重,管好宗門就行了。”
遊夢長笑著道。
沒怎麼說話的樂子與楊水蘭傳音兩句,道“我還有點事兒,你們慢慢聊。”
匆匆出門,追趕持令前去的高冷、韋敬傑兩人,他擔心閭師兄犯驢脾氣,拖都要將閭師兄拖回來。
土堃擺手讓何苦玉、應妙姑幾個晚輩下去,幾人坐下來繼續喝茶聊天,半個時辰後,眾人起身散去。
張觀主與雲秋禾走下山,往北方相隨殿方向走去,見土堃一路跟來,便停下腳步等著。
土堃將手中拂塵插到腰間,沒有外人在場,他神色滿是困惑,低聲道“我心不靜,自從破境失敗後,雜念叢生,根本無法潛心修煉。”看向觀主,道“老祖飛升之前提點暗示過,世上唯有觀主你能幫我解惑。”
他知道自己心境出了問題,幸虧還有希望,要不日思夜想非得崩潰不可。
雙手作揖,一躬到地。
張觀主吃了一驚,趕忙雙手扶住,道“使不得,可使不得,咱們之間用不著……快快請起,有甚麼問題,我肯定竭力援手。”
雲秋禾吃驚地捂嘴閃去一邊。
漂浮在林子樹梢上的遊夢長看到遠處一幕,他悄然隱身,不急著外出了。
倒要瞧瞧土老兒遇到甚麼過不去的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