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一臉崇拜的看向關羽,也是連連點頭。
突然,遠處響起了一陣馬蹄聲,起初,聲音很小,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但是很快,聲音就變的清晰而急促起來。
關羽說道:“陛下就是太仁慈了,就應該讓車胄主動開城,或者乾脆把他殺了,直接奪了徐州便是。”
劉協直接命人在城外臨時紮營,他並沒有要求進城。
車胄隻是一個粗線條的武將,不擅長動腦子,他越想越頭疼,陳登的父親陳矽得知此事連夜趕來,求見車胄。
車胄暗罵陳矽多事,嘴上卻說:“陛下已經派人傳來消息,此番大軍隻是從徐州路過,陛下不想擾民,我身為徐州牧,自然也要恪守職責,做好份內之事。”
慌亂的百姓,有的乾脆往兩旁躲閃,放棄了進城的念頭。
消息很快傳到了臨淄,有人提議,應該馬上救援北海,張郃搖了搖頭,“太遲了,救不了了。”
一隊鐵甲騎兵出現在地平線上,迅速奔馳而來,鐵甲閃閃,寒光耀眼,當守城的軍卒意識到情況不妙後,已經太遲了。
陳宮也表示讚成,“如果強攻臨淄城,張郃隻需固守,依仗城池和我們抗衡,短日內很難破城,一旦袁譚大軍返回,敵人就可以前後夾擊,讓我們陷入被動。但是現在掌握主動的卻是我們,臨淄周邊的城池都已經落入我們手中,越是這樣,張郃越不敢輕易出兵,我們可以趁著袁譚回兵的途中,伏擊他。”
劉協搖了搖頭,“朕率大軍前來,此番隻是借道,不宜擾民,車胄本就心中不安,就不要再嚇他了。”
劉協點了點頭,“相比於固守堅城的張郃來說,很顯然,對付匆匆撤軍返回的袁譚更有勝算。”
普通人麵對關羽,光是氣勢就會被關羽狠狠的碾壓摧殘,喪失反抗的勇氣,即便勉強做出反應,身體的動作也會相當遲緩。
青州,北海!
夕陽西落,落日的餘暉灑在城郭上,給北海城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
城門口人頭湧動,摩肩接踵,夜裡要宵禁,不管是在城外忙碌了一天的百姓,還是往來的商賈,大家都很著急,腳步匆匆,盼著能早點進城,誰也不想被擋在外麵,露宿城外。
這隻野鹿是陳宮找了幾個擅長打獵的士兵捕獲來的。
關羽縱馬如飛,眯著眼睛,像是半睡半醒的樣子,但驚人的殺氣,卻早已在他心中凝聚了起來。
而十日後,消息再次傳來,平原也失守了。
關羽義薄雲天,勇力過人,尤其是官渡一戰,孤身虎膽在敵營中斬殺袁紹,更是一戰而揚名天下。
張郃以為劉協接下來,會集中兵力圍攻臨淄,但他卻失算了。
沿途路上,隊伍軍紀嚴明,與民秋毫無犯,徐州的百姓無不誇讚。
陸遜剛剛打探消息返回,手裡還拿著一張牛皮地圖,他把地圖鋪在地上,手指在一個地方,說道:“袁譚的大軍要穿過濟南國,南山是必經之地,我們可以在此處設伏,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短短幾天的時間,趁著袁譚大軍還沒有返回,劉協的四萬大軍四處出擊,捷報頻傳,隻剩下了臨淄和平原兩地還沒有失守。
臨淄是袁譚的大本營,張郃準備充足,日夜巡視,城牆上各種各樣的器械都堆滿了,他已經做好了和劉協激戰到底的準備。
陳宮有些不解,低聲說道:“陛下,您是九五之尊,進城理所應當,隻要車胄迎陛下入城,這徐州便等於落入了陛下手中。”
車胄,身形魁梧,肩寬體壯,一身鐵甲覆蓋著他的身體。他的麵容威嚴,眉毛緊蹙,手扶著城牆,望著下麵隊列整肅帶著凜冽氣勢的兵馬,渾身的神經仿佛都一下子繃緊了。
“不好,敵襲,敵襲!”
車胄被駁斥的臉都有些漲紅,但他心裡實在放心不下,曹操叮囑過,絕不能丟了徐州。
…………
周倉對關羽的狂熱崇拜,仿佛命中注定的一樣。
一見麵,陳矽就沒給車胄好臉色,劈頭蓋臉的質問道:“將軍乃是朝廷冊封的徐州牧,哪有臣對君視而不見的道理。”
青龍刀驟然舉起,張成的瞳孔也跟著驟然變大,噗的一聲,大刀狠狠劈落,張成想要躲閃,但他的動作實在太慢了。
一道鮮血飛濺起來,張成的腦袋立刻便和身體分開了。
劉協在城外烤著鹿肉,香味四溢,眾人談笑風生,車胄仿佛也被烤在了火上。
守軍頭目張成不停的大喊著,催促著。
“喏。”傳令兵答應著策馬離去,很快,命令就傳了下去。
本來劉協是拒絕的,旁邊有這麼多將士,肉又不夠分的,自己吃肉,讓大夥看著,這不是故意饞人嗎?
陳宮卻很執拗,勸道:“陛下此番出行,接連幾日,和將士們的飯食一樣,這怎麼能行呢?照顧好陛下,也是我等做臣子的本分。”
一聽到關羽的名字,守軍都嚇壞了,有的拚命的往城裡跑,有的直接懵了,傻愣愣待在原地,被狂飆而來的鐵騎瞬間劈翻奪走了生命。
“陛下有令,不得喧嘩,不得滋事,不得擾民!”
劉協又吩咐道:“傳朕命令,不得喧嘩,不得滋事,不得擾民!”
陸遜點了點頭,“對,我讓陛下從徐州借道,就是這個目的,哪怕這一次,我們不會對徐州怎麼樣,但不僅能試探出車胄的態度,也能讓他處於被動,而陛下下令不得擾民,也得極大的贏得人心。”
關羽也勸道:“陛下,你的身體要緊,不吃肉怎麼能行呢,公台說的極是。”
這隊騎兵人數有數百人之多,為首一人,綠色征袍迎風飄擺,手中擎著一口大刀,刀如偃月,上麵還刻著一條盤旋騰飛的青龍。
“快快進城!”
究竟開不開城呢?
關羽的刀又快又狠,殺人就像砍瓜切菜一樣。
沒等城門關閉,關羽便率先衝了過去,大刀瘋狂揮舞,把城門後的敵人連番劈翻在地。
呂布有些不服氣,“陛下,那張郃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若他能出城和我決一死戰,我必能取其首級。”
在黎陽吃了敗仗,損兵折將,本就讓袁譚的隊伍士氣有些低迷,青州又遭了偷襲,將士們從上到下,都被恐慌的氣氛所籠罩著。
五六月的天氣,已經有些燥熱,袁軍連續趕路,大都身上流了汗,衣服黏糊糊的很不舒服,尤其是穿著盔甲的將士,更難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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