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郭圖比誰跑的都快。
袁紹不予理會,執意把沮授帶在了身邊。
郭圖則是春風得意,一下子胸脯就挺了起來,望著沮授的背影,郭圖恨的咬牙切齒,心說:“沮授,最好讓曹操把你留在烏巢,永遠都彆回來。”
…………
而曹軍大營,晌午郭嘉來到陳王這邊的兵營,本來想見劉協一麵,卻被告知,“陛下有事正在商議,誰都不見。”
郭嘉頓時起了疑心,圍著陳王的兵營轉了一圈,他發現一個問題,這裡的守衛明顯少了許多。
郭嘉猛然生出了一個不祥的念頭,皇帝一定不在兵營裡!
郭嘉強行帶人進入陳王的兵營,果然,除了陳王在此留守,很多營帳都是空的,大部分的將士都悄悄的離開了。
郭嘉見到陳王,問道:“陳王,究竟怎麼一回事?事關陛下的安危,這可不是兒戲。”
陳王沒好氣的看著郭嘉,哼了一聲,“說的真好,你們何曾真心關心過陛下的安危?”
隨後趕來的荀攸猛然一驚,湊到郭嘉的耳邊,低聲道:“奉孝,陛下該不會偷偷的返回許都了吧?”
一直以來,這都是荀攸最擔心的事情,曹操不在,如果皇帝突然領兵返回許都,那許都很可能就會發生兵變,一旦被皇帝控製,話語權將會徹底落到皇帝的手中。
郭嘉搖了搖頭,“不會,我相信陛下不會這麼做的,我們和袁紹還尚未分出勝負,陛下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和曹公反目呢?”
儘管嘴上這麼說,但郭嘉心裡也有些擔心,如果皇帝真的這麼做,事情就會變的非常棘手。
“陳王,你快說,陛下現在何處?”荀攸近乎發瘋的衝到陳王的身前,急切的追問道。
陳王很不屑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冷笑道:“你們是怕陛下跑了是吧?而不是擔心陛下的安危。”
但陳王就是什麼都不說,荀攸和郭嘉都是文人,麵對倔強的陳王,他們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荀攸不得不把這件事告訴曹仁。
曹仁可不管陳王是不是漢室宗親,直接帶兵闖進了陳王的兵營。
曹仁直接下令,“來啊,給我拿下!”
陳王的兵士紛紛亮出了兵刃,儘管他們人少,但也沒有一個認慫害怕的。
曹仁不屑的掃了一眼,陳王的營中不過僅剩下幾百人而已,曹仁拔劍出鞘,“全部拿下!”
郭嘉想要阻止,也來不及了,很快雙方就爆發了衝突。
直到陳王這邊死傷了上百人之後,陳王擺了擺手,“都住手!”
戰鬥這才停了下來,陳王對自己的部下說道:“記住,你們都是陛下的兵,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他們不是想抓我嗎,隨他們便,你們都不許再阻止了,我就不信他們敢殺了老夫。”
陳王坦然邁步走向曹仁,任憑他們把自己捆綁了起來。
郭嘉望著地上的屍體,久久的沉默著。
這可怎麼收場啊?
就為了逼問皇帝的下落,不惜大打出手。
曹仁把陳王帶回自己的大營,再三逼問皇帝的下落,陳王什麼都不說。
氣的曹仁沒辦法,隻能對陳王用了刑。
當郭嘉趕到後,陳王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遍體鱗傷,但陳王依然倔強的死盯著曹仁。
陳王不卑不亢的說道:“君就是君,臣就是臣,陛下臨走時,沒讓我告訴你們他的去向,所以,我死都不會說的!”
郭嘉擺了擺手,對曹仁勸道:“子孝,算了,不要再逼問了,你想打死他嗎?”
“可是…”
曹仁急的直瞪眼,曹操去了烏巢,現在皇帝也下落不明,這不是添亂嗎?
荀攸還是不放心,建議派一隊人馬,果斷趕往許都,以免皇帝突然回許都弄出兵變。
曹仁覺得有理,便照做了。
曹昂是後來才知道陳王被抓了,氣的他當時就氣衝衝的找到曹仁,狠狠的質問曹仁。
曹仁跟他也說不清楚,沒想到曹昂竟然這麼維護陳王,隻好把陳王給放了。
這件事,不少人都知道了,在營中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郭嘉儘力封鎖消息,皇帝這個詞,一時間,變成了兵營裡的禁忌,誰都不準再提。
但是,郭嘉心裡十分著急,他實在想不明白,皇帝究竟去哪裡了?
原來,曹操走的當天夜裡,劉協也帶人離開了,他隻是比曹操離開的稍微晚了一些。
劉協也去了烏巢,但他比曹操要慢很多,一直在隱藏行蹤。
曹操一路綠燈,暢行無阻,劉協雖說也讓將士們換上了袁軍的裝束,但是,他必須保持隱秘。
劉協之所以讓陳王保密,因為一旦有人知道皇帝去了烏巢,不管是袁紹這邊知道,還是曹操這邊知道,都會引起騷亂的。
曹操快天亮的時候來到了烏巢,果然,和劉備想的一樣,曹操決定休整一下第二天夜裡再動手。
烏巢地形比較開闊,附近沒有高山,但是袁軍紮營的地方卻有一處土坡,營寨紮在土坡之下,土坡上麵建有幾個箭樓和哨塔,便於兵士居高望遠,監視周邊的情況。
一個又一個的草垛和糧垛隔著很遠就能看到,像一大片高高聳立的小山一樣,非常醒目。
曹操確定無誤,袁紹果然把糧草都堆放在了烏巢。
曹操白天命令將士們躲在密林中休息,眾人一直蟄伏不動,每個兵士身上都攜帶了乾糧和水袋,渴了餓了曹操和大家一樣,啃幾口粗餅,喝幾口涼水。
曹操沒有任何的不習慣,反倒是許攸,見曹操如此坦然的和將士們同甘共苦,心裡不由得一陣感慨。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