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還沒互相報上名字,這樣連談話的基礎都沒有。
“李念,大陸那邊轉學過來的。”
“我是2年f組的比企穀八幡……我現在還不是很弄的清楚狀況,能解釋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比企穀相當焦躁,想直奔主題。
相反雪之下就顯得很鎮定淡然,臉上浮現出冷冷的微笑。
“局外人的我都能弄明白的簡單事態有什麼好說的,你是笨蛋嗎?”
不得不說,這女孩雖然舉手投足一股大家閨秀的感覺,但言行都很刻薄,比企穀變得火大。
“我是想問這個怎麼看怎麼奇怪的社團是個什麼鬼。”
“是呢……用你們也能理解的語言解釋,我現在做的事情就是社團活動。”
“坐著看書?”
“比企穀君,你有幾年沒和女生說話了?”
這話題轉換太突兀,前後承接不上來,比企穀把這話理解成了諷刺。
“彆、彆小看我,就算是我,也是在最近和女生有過對話的!”
比企穀很自豪般的挺著胸膛,完全沒意識到把“和女生說過話”這種事情拿來炫耀本身就顯得很可悲。
李念猜比企穀說的大概是由比濱,這家夥明明是覺得那孩子很煩人,現在卻要拿來做反擊的口實。
“啊啦是嗎?我還以為你這樣子應該有幾年沒和女生說話了。”
雪之下像是真心這麼想的,所以也在真心驚訝著。很快她不以為然的笑笑。
“可是,和我這樣天使般的女生對話又是另一碼事了,天使般心靈的我才能勉強和你模擬正常的交流,是呢,現在能與我這樣的女生完成交談,你以後麵對大多數人對話都不會有問題了吧。”
“哈?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喜歡自吹自擂的女人咧,而且什麼叫對話模擬?”
“聰明如我想出來完美救贖你的方法哦,現在感激涕零的跪下道謝也還來得及。”
“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怪女人。”
李念覺得比企穀能和誰像這麼對話真是很新奇的景象。
旁聽內容到現在也算是聽出了一些門道,他便開口說道“原來如此,現在是委托實行中是吧?”
雪之下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我還以為你的腦子裡也全是肌肉呢?原來有在思考啊。”
“……”
這小鬼真是嘴毒。
“從一開始就是,這女人在說什麼啊?”
比企穀無法釋然,他被撩撥起來火氣,現在還很是憤憤不平。
“所謂侍奉活動就是接受委托和實行委托是吧?平塚老師不是說要矯正你嗎?她現在做的就是這個。”
“是的。”雪之下直截了當的承認了,然後高傲的宣言道“不過不是委托和實行委托那麼膚淺的形式,富人本著慈悲之心救濟窮人,人們稱之為誌願者,向有困難的人伸出援手,就是我們這個社團的活動內容。”
這正論說的還算有理有據,李念覺得真是很有意思的話,稍微的對眼前的女生刮目相看了,看來高中生也不儘是些膚淺的小鬼。
比企穀這下也明白過來,有些冷靜下來,還是以飽含敵意的目光望過去。
“平塚老師說要矯正的是我們……不管怎麼說,我可不覺得自己需要矯正。”
雪之下嗤之以鼻。
“這話說的毫無自覺,你的言行舉止都顯示出你社會適應性的低下,不改變的話遲早要吃虧,你難道毫無上進心?”
“我才不需要彆人來告訴我自己該怎麼改變,彆人一句話就能改變的能叫自己嗎?”
“你這樣子根本就不叫客觀的看待自我,隻是逃避而已。”
“逃避有什麼不好。說到底改變這種事情,不就是逃避現狀嗎?”
“你那是詭辯,人不改變就無法前進!”
這兩人對話中情感的起伏越加激烈,三言兩語間就往爭吵的感覺在發展。
年輕人就是不夠淡定,李念決定出言說個兩句以作調停。
“改變啊逃避啊什麼的,可不是口頭隨便說說就能講清楚的東西。”
這話引來兩個人的怒視,雪之下冷冷說道。
“你又有什麼高論?”
李念感覺有哪裡不對,不過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繼續說道。
“乾嘛對他人的事情指手畫腳,人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就好,承擔後果也是自己的事吧。”
“你是說少管閒事?”
李念聽出這女孩話語裡帶著的火藥味,察覺到不對勁在哪裡了,頓時收聲,在雪之下看來這便是默認,於是她斬釘截鐵的反駁。
“你的方法才更加殘忍,那樣是誰都拯救不了的。”
李念並不是要說這個,但現在糾正也來不及,他知道自己想要調停卻好像說了不太合乎事宜的話,失敗了。
他覺得這女孩好像也有哪裡不對勁,普通高中生會把“拯救”隨隨便便掛在嘴上?看她憤怒的樣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是被什麼東西逼迫到了這個地步?
和高中生理論也很蠢,李念這麼一想就覺得很累很沒勁,也就不打算收拾這狀況。
——“看來你們聊得很熱烈啊。”
這樣下去真的要變成僵局,偷聽的人站不住了,終於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