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保健室,和在場的保健老師打了招呼,又隨便扯什麼身體不舒服的屁話,一回生二回熟,很輕鬆的得到了自由滯留的權利,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認同了鬼扯的說法還是根本不想多管閒事。
之後算準開考的時間睜眼去到考場,花個十分鐘寫完交卷又回來睡覺,重複著這樣的流程,可謂是悠閒的浪費著時間。
國語考試的時候並沒有那麼做,因為是平塚老師親自監考。
從開考就感覺到盯住自己的視線。
看過去的時候,對方還還不避諱的微笑了一下。
這是什麼區彆差彆對待哦,不好好看著整個教室的動靜真的好嗎這位監考?
被這樣看著,張揚的交卷走人毫無疑問的會引來說教。
國語包括作文在內也有很多主觀題,寫起來並沒有之前那麼順暢,話雖如此,也沒有花費李念多少時間,隻是這次他沒再選擇直接交卷,寫完了就放下筆,閉目養神,規規矩矩的坐著,直到下考,和所有人一起把試卷交上。
平塚老師在接到李念這一列遞上來的試卷之後,還特意翻到他的試卷掃了兩眼,很明顯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想著如果所有科目都是這樣,說不定真的能叫這家夥拿到第一名的時候,她注意到那張紙上在名字一欄的異樣之處。
頓時抬起頭來想要喊本人來修改,事出有因,這種程度的通融還是能給的。
但並不見李念的蹤影,似乎交卷之後就直接離開了教室。
平塚老師先是一愣,然後苦笑起來。
她知道關於約定,那小子已經輸了,也就是自己的勝利,可雖是如願得償,但以這種方式贏下,叫她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平塚老師惋惜的搖搖頭,把試卷放入文件袋,離開了。
之後的考試,李念又開始教室——保健室之間的循環。
直到某一次循環,聽到鈴聲再次醒來,回到沒留下幾個人的教室,才意識到剛剛是放學的鈴聲,最後一堂考試已經結束。
他陡然產生“啊,好像考完了”這種沒什麼份量的感想。
人已經差不多都走光,四處張望也不見黃泉的身影,正奇怪她怎麼沒等自己的時候,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是她發來的短信,大意是說女生集團那邊想做考試的放鬆——找個理由玩樂而已,又叫她一起,就先走一步。
既然如此,自己也可以回去了。
李念離開教室,邁步在走廊上,回想這兩天,隻感覺過得真是舒爽,覺得要是每天都能這麼隨隨便便的補覺就好,上課什麼的真是麻煩。
出現這想法的瞬間,自己也察覺到實在是怠惰過頭,自嘲的搖搖頭。
“我也是得病了吧,真被比企穀菌傳染了?”
也許需要調整作息……但好像又沒那必要。
從效率的方麵講,想想學到的東西與花費的時間做除法,遠沒自己自學來的快,不如利用上課的時間補覺……當思路往那方向一轉,就變得有些不可收拾起來。
李念開始從考上大學的最終目的進行全麵的反思,考慮到隻要維持出席日和成績就能打成目標,認真的想著維持好學生形態的必要性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進入他的視線。
“嗯?”
李念停住,從平台順著樓梯向下看去,有個女生正低著頭默默的打掃台階,顯得孤零零的。
之所以駐足,是因為那是認識的人……這麼說也算不上,要說起來也不過是一麵之緣的程度罷了。
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所以姑且“喲”的叫了一聲。
女孩抬起頭來。
果然是她——那個叫做“黑貓”的不知名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