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青春物語果然很有問題!
李念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讀完了這本小說。
按題材來說,是學院異能戰鬥類。
以日本的某個城市為舞台,在夜深人靜時,秘密組織和擁有前世記憶的能力者暗中湧動,然後一個隨處可見的平凡少年突然隱藏能力覺醒,劈裡啪啦地將他們打倒,是這樣一個華麗麗的故事。
讀完之後,得出了結論——嗯,比企穀說的沒錯,確實是是對精神的摧殘。
除了垃圾之外並沒有其他更合適的形容詞了。
行文不通,故事無聊,情節散漫,人設崩壞,無意義賣肉,三觀幼稚到可笑……更多的缺點都懶得列舉,總的來說一無是處。
一言以蔽之,已經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這種程度,而是到了叫人看了就心生厭惡的地步。
聽比企穀說,這玩意還是要投給什麼文庫的大賞……就這水平,編輯看了兩個字轉身就丟垃圾堆了,隨便給句“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的回複就算了事。
以李念的習慣,沒意思的書,從來都是一眼掃過就算閱讀了,這種垃圾說真的更是連一眼掃過的價值都沒有,之所以還會花上一個小時的時間,是姑且有在重視委托,出於義務認真看了一遍。
事實證明李念高估了自己的毒抗,拜此所賜也被摧殘了一遍精神。
以至於次日的星期六,明明睡得算早,起來的時候卻還感覺腦袋一陣陣的抽痛。
他以這樣的狀態來到樓下,陰沉的臉色嚇了露米婭一跳。
“李先生你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
“又沒睡醒啊。”
“這次不是那個……不說了。”
李念揉捏著鼻梁,根本都不想去回憶那疊a4紙上的任何內容。
把小說原稿的事情刻意的忘在腦後,他和露米婭一如既往的去了諫山家進行晨練。
內容和以往不同,特意的指導了黃泉和神樂對人方麵的事情。
短時間裡也不可能教太多的事情,隻是讓露米婭在一邊看著,由李念接手了對練的位置。
他甩著木刀下了重手,打的兩女疼的哇哇直叫,馬上就徹底理解李念說的“不再那麼溫吞”是怎麼回事,體會到了真的斯巴達教育。
李念一邊毫不猶豫的打飛兩人,一邊說教。
——即使對手是人類,一旦感覺到殺意,那麼出手就沒有留情的必要,至少砍下手腳什麼不要有忌諱。
講了一些這樣的話。
被打的很疼的情況下,又聽著這樣的話,任誰都會激發了一些血性,黃泉和神樂明顯變得認真了很多。
木刀往李念那邊擊打,也不再避諱要害,出招變得狠辣。
姐妹兩協同也愈發默契,甚至有些心有靈犀的感覺,壓縮著李念的空隙。
為了鍛煉的效果,李念刻意壓製了自己的實力,做了自我封印,這個狀態下的他,在刀鋒之下躲閃招架的也沒有太多餘裕留存,偶爾被打中,就算一直自詡皮厚,沒調用靈力做防禦,他也會感覺到相當程度的刺痛。
旁觀露米婭看的是一臉心驚肉跳的。
說是切磋也太過了。
大妖怪以往控製力度,打在兩個女孩身上就是一疼,頂多留點淤青,可李念一刀揮下,豈止是淤青,有時直接便是皮開肉綻。
大妖怪敏銳嗅覺的嗅到那三人之間有逐漸的醞釀出一股原始的暴躁氣息。
那是殺氣。
李念自然也很明白狀況,他比誰都清楚的感覺到針鋒相對的隱約殺意,知道神樂和黃泉是真的被打出了火氣。
這也正是李念想要的。
黃泉和神樂一直鍛煉劍道,其實並不缺乏砍人的技術,就是殺氣明顯不夠,看得出來沒什麼對人實戰的經驗,短時間就讓她們舍棄那抹天真所衍生出來的不必要的猶豫並不現實。
但至少要讓她們端正下態度。
這是說起來很簡單的事情,但心態從來不是那麼容易扭轉的,用疼痛叫她們記住才是效果最好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李念把高強度的戰鬥訓練推進下去,
打飛再爬起來,倒下再站起來。
直到某次交鋒,李念咚的一聲擊飛神樂手裡的木刀,抬起一腳把她踹飛,又毫不猶豫身子一矮躲過背後黃泉揮刀,順勢拉回木刀推柄擊中黃泉肚腹,倒下的兩人終於失去全部的力氣,再沒有力氣能起來。
李念這才說了到此為止,丟開的木刀準確落回架子,他也放下架勢,解開體內的幾個封印,揉捏著肩膀舒暢的呼出口氣。
“運動的還算暢快,果然要來點疼的才叫打架啊。”
旁觀至今的露米婭的一臉呆然。
“雖然我也知道一直說要下手重點是什麼意思,但李先生你這次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斯巴達的訓練很讓人難受,對兩個女孩子來說是有些嚴苛,這種道理李念當然知道,這時他在空中寫畫符文,用術式治療著兩女身上的傷痕,卻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你慌什麼,黃泉和神樂都沒喊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