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文有些懵了,這丫頭是怎麼了?今夜說話這樣怪異?
連同張三也帶著懷疑的眼神,“郎君,蓁兒姑娘怕不是迷症了?”
迷症,又叫夢遊。
徐宗文轉過身,果不其然!
聶蓁兒匆匆推開房門一直走到院中的一棵枯歪脖子樹下,此時正對著那棵歪脖子樹自言自語。
徐宗文小跑著過後發現聶蓁兒雙眼無神,滿臉呆滯,想笑又不敢笑,這行走自如不說還能與人對話交流,果然是夢遊症!
“快找人把她扛回去,”徐宗文自己剛說完又搖了搖頭,直接將聶蓁兒扛回了房,鎖上門又吩咐張三“找人看著,彆到時候人都丟了。”
“放心吧郎君,咱們可以走了?”
“趕緊的,彆讓輔機先生發覺了。”徐宗文躡手躡腳的,帶著張三輕掩上門,兩個人朝著刺史府方向跑去。
入夜酉時,刺史官署內院。
屋簷下,另外兩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腳步一踏,身子直接高高躍起,雙手貼著牆麵十分輕鬆地上了屋簷!
其中一人動作緩慢,輕盈,隻見他輕輕一拍那同行者的後肩。
“郎君!”那人肩頭一抖,他有些緊張回過頭來,一見是黑衣人臉色便放緩了。
這兩個便是大半夜溜出去的徐宗文和張三。
“郎君,這真的可行嗎?”
徐宗文“你不是命人查探過了嗎?待會我們從頂上下去!”
刺史府的圍牆很高,但是對於剛退役不久的徐宗文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他突然想起攻打郯城那個夜晚,聶蓁兒好像那個丫頭就是翻過了太守府,想要刺殺李演來著,看來那丫頭扒牆頭的功夫很了得嘛!
不愧是街頭賣藝出身,江湖人士技多不壓身。
“苻朗住哪兒?”
“這個,刺史府防守嚴密,都怪屬下們辦事不力,沒有打探清楚……”
“可惜了,”徐宗文搖了搖頭,這大晚上的,兩眼一抹黑啥也看不見呐,若不是院子裡幾個燈籠,恐怕連方向都分不清。
什麼聲音?
徐宗文正要抬腳,就聽到瓦片翻動的聲音,他連忙趴在屋脊上不敢動,順帶著將下方的張三的頭按在瓦片上,張三的臉馬上就和粗糙的瓦片搓手不錯的來了個親密接觸!
“郎君,我……”
“噓!”徐宗文壓低聲音“彆說話,有人。”
想當年,像這樣的場景,徐宗文夜裡出任務時不知道經曆了多少?
出於習慣,徐宗文下意識拔出了靴子裡的匕首,雖然沒有順手,但是手上有一把兵器總是會給自己增加一些安全感。
張三本想還要再說些什麼,見徐宗文拔出明晃晃的匕首,立刻就不敢吱聲了!
“這麼晚了,除了自己還會有誰會來青州刺史府呢?”徐宗文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