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讓清歡對寧缺好一番嘲笑。
時光如逝,書院的二層樓開啟在即,隆慶皇子也在西陵神殿護衛下,抵達了長安。
很多人去圍觀了隆慶皇子進入長安的場景,包括桑桑也去了。
今晚的晚餐是麵片湯,清歡跟寧缺一邊吃著,一邊聽桑桑感歎隆慶皇子有多好看,有多氣度……
自家的小侍女不停地誇彆的男人,讓寧缺的臉色很不好看。
但他不好向桑桑發火,不由得對清歡抱怨道:“你不是常說自己佛法精深的嗎?怎麼這個隆慶在你們爛柯寺辯難,無人能勝?”
隆慶是燕國皇子,從小在西陵天諭院修行,學成後便去了爛柯寺,辯難三天三夜,無人能勝,至此讓隆慶的名聲大漲!
如今的隆慶不僅是洞玄上品修為,而且還擔任著西陵裁決司第二司座的職位,被譽為“光明之子”。
清歡捧著碗,翻了個白眼,道:“我們爛柯寺就是一個台階,專門供人踩著上位的。”
寧缺沒想到清歡會這麼說,頓時好奇道:“這怎麼說?”
清歡“呼嚕”扒光碗裡的麵片湯,一抹嘴,道:“爛柯寺,說白了就是一群老實和尚聚在一起報團取暖,誰也惹不起。
西陵的護殿騎士護送著隆慶登門辯難,你說爛柯寺那群老實和尚敢贏嗎?”
這下就連桑桑都好奇了,湊過來問道:“你是說,爛柯寺故意輸的?”
“有的人需要名聲,那就給他們唄。”
清歡無所謂的道:“而且輸了也不是沒好處,如今爛柯寺在名聲上能與月輪國的白塔寺齊名,爛柯寺佛經甚至能與七卷天書並列……麵子,是雙方給的!”
寧缺興奮地道:“那我要是去爛柯寺辯難,是不是也能辯上個幾天幾夜,無人能勝?”
清歡眼皮一翻:“隆慶有西陵撐腰,你算哪根蔥?”
“這不是有你麼?”
寧缺嬉笑著,話題一轉,道:“不對啊,你不是說爛柯寺是一群老實和尚的嗎?那你算怎麼回事?”
清歡眉頭一挑:“我不老實嗎?”
寧缺跟桑桑同時搖頭。
清歡一窒,吐了口氣,道:“好吧,你們彆看爛柯寺名聲很大,但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不然我也不至於近十年沒法回去了。”
見清歡神色不對,寧缺跟桑桑對視一眼,默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寧缺順勢轉移話題,道:“你說,隆慶想進書院二層樓,這事能不能成?”
清歡瞥了他一眼,道:“所有事情,其實早已注定了……真的很沒意思!”
寧缺眼前一亮,道:“注定?難道能進二層樓的人早就定下了?是誰?”
之前清歡說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主宰著一切,說他注定能修行,如今自己不就逆天改命,步入修行的大門了?
所以對於清歡這個和尚的話,寧缺總覺得很玄乎。
清歡深深看了寧缺一眼,起身,道:“你唄!”
寧缺一愣。
桑桑卻吼道:“和尚,洗碗!”
“額……這就來。”
……
絕大部分人關注的是隆慶,思考的是隆慶能不能登上書院二層樓。
但隻有極少數人真正關注的,是清歡,是爛柯寺。
隆慶雖然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但爛柯寺的麻煩並沒有真正消失。
當南晉劍聖柳白,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抵達爛柯寺後,岐山大師最終還是微微歎氣,寫了封信,送到了長安。(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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