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好”是什麼意思？魂天帝不懂。
但麵前這段話被魂族傳承了無數年，無數代人始終悟不出任何跟修煉有關的東西，卻在李清歡口中寥寥數語，讓他有了不一樣的領悟。
外如愚頑，內裡昭昭——豈不是麵前李清歡的模樣？
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異常之處，咋看上去隻是個連鬥氣都沒有的普通人，但偏偏能在虛空中找到魂族最隱秘的這裡。
遲疑了好一會，魂天帝艱難的問道：“你是不是突破鬥帝了？”
清歡好笑道：“難道世間隻有一條路可走？”
魂天帝沉默不語，心頭的震撼卻讓他無法自製的抽動臉頰。
清歡目光投向牆上的那副字，問道：“這段話後麵應該還有吧？”
魂天帝頓了一下，搖頭道：“沒有了！祖上傳下來隻有這一段！”
“你這人，忒小氣！”
清歡皺眉，道：“你問我什麼，我都坦坦蕩蕩的解釋給你聽，問你要點東西，推三阻四的……彆以為你跟藥族勾搭，給我設伏的事我不知道！”
魂天帝麵色微微一變，堅持道：“祖上傳下來的隻有這一段！”
“罷了罷了，你這人太沒意思了，以後彆問我問題。”
清歡撇撇嘴，將一份請帖丟過去，道：“我要結婚了，你愛來不來……還有，我雖然不懂陣法，但你調動陣法時候的鬥氣波動，比黑夜裡的螢火蟲還明顯！”
魂天帝眼睛一眯，盯著清歡，道：“那你覺得這個陣法，能不能留下你？”
清歡哂笑，道：“你真以為我傻到真身前來？”
說完，清歡整個人突然崩散，化作無數星點，四處飄散，片刻間就填滿了整棟房子。
之後才漸漸熄滅。
魂天帝眼神中光芒急閃，片刻後將桌子下的手抽出來，拿起了請帖：“人是假的，留下的東西確實真的……
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這種手段究竟是什麼？”
……
菩提古樹，號稱智慧輪回樹，傳說中，它擁有著讓人曆經百世輪回的奇異神效。
而經曆過這等輪回曆練的人，便是擁有著踏入鬥帝的潛力。
此時在菩提古樹的空間內，幾方人馬涇渭分明的分坐著，正在修煉狀態。
也不都在修煉，每一方都分出一人，密切關注著菩提古樹內的一名男子。
奇異的空間之中，時間的概念變得極其的模糊，再加上虛實難辨的環境，已經讓不少人逐漸的變得不安跟狂躁。
連寂寞都耐不住，這樣的心境，到底是怎麼修煉到鬥尊的？
就在終於有人安耐不住內心的狂躁，準備孤注一擲對菩提古樹動手時，那菩提古樹之中盤坐的人影，終於緩緩睜開了眼。
也就在同一時間，清歡出現在這片空間內，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悄無聲息的打量著眼前的菩提古樹。
外麵的人沒注意到清歡，但菩提古樹內的蕭炎，卻是在睜開眼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清歡的出現。
同時看向清歡，跟清歡眼神對上了。
蕭炎這眼神，有一種看破世情後，深入靈魂的滄桑感……清歡忍不住笑著對他點點頭。
蕭炎在菩提古樹的幫助下，曆經輪回，心神完全沉浸其中，導致他的身心依然受到輪回影響。
直到被古薰兒喊了一聲“蕭炎哥哥”後，蕭炎的眼神才慢慢清醒，變得純粹起來。
清歡是自己破妄而出，再通過佛頌，斬斷幻境的牽掛，蕭炎完全順著菩提古樹的安排，度過了百世，等結束後才正常醒來……並非自己破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