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泛亮,太陽剛剛露出臉龐不久。
林柏英就早早的起了床,在李記老店裡吃了份蓋澆叉燒飯後,迅速趕往了警局。
他今天準備去調查一下昨天那兩名少女,看看她們最近到底乾了什麼,去了哪裡或是接觸到什麼詭異的事物或者人,儘可能的了解一下她們到底惹上了什麼。
但沒想到剛一來到警局,就有昨晚值班的同事上來說道,“林sir,出事兒了。你昨天關照過要注意的那兩名少女當中的林阿嬌出事兒了,她在今天早晨的七點鐘,直接在她家樓頂跳樓了,當場死亡。”
說完,便遞過一份文件袋。
“艸!”
林柏英暗罵一聲,接過文件袋,掏出裡麵的文件迅速的翻了一遍後,直接把文件連同文件袋一起推到他下屬手中,轉身往外走去。
“阿南,幫我到鄭sir那請天假,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沒問題,林sir。”
“那就多謝了。”林柏英遠遠地回了一句,直接來到停車場,從自己摩托車後備箱中取出頭盔戴上,一溜煙的往昨天留下的另一名少女的住處趕去。
“該死的,希望能趕得及,不過這鬼東西怎麼來的這麼快。”
半個多小時後,丹琳老區的城中村裡,林柏英敲開了一家有些年頭的自建老宅的大門。
一位身材嚴重走形,但滿臉和氣的中年婦女打開了大門,直接說道,“老何他還沒打魚回來呢,您要預定什麼魚的話給我說下,留個聯係方式,到時候有的話我給您送過去就好了。”
林柏英搖了搖頭,習慣性的觀察了一番老宅的格局,掏出隨身攜帶的證件,鄭重的說道,“這是我的證件,何鳳玲是住在這裡嗎?”
何媽再看清楚林柏英手中的證件後,頓時一個踉蹌,眼神下意識的往身後的房間裡瞧去,顫著聲問道。
“鳳玲,鳳玲她犯什麼事兒了啦?阿sir,這一定是弄錯了。我家鳳玲是個好孩子,年年都得獎學金的,她一定不會,也不敢乾啥違法犯罪的事情的,您一定是弄錯了。”
說著說著,她便突然大哭了起來。
“你t敢欺負我老母?”
哭聲很快就引得屋裡的人出來,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夥頓時跑了出來,眼見他們母親正放聲大哭,頓時抄起一截木棍,二話不說就要動手。
何母立刻將他們兩個攔住,就要給林柏英賠禮道歉。
林柏英擺了擺手,正色道,“您誤會了何太太,何鳳玲並沒有犯什麼事,但我今天來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詢問她,
而且事關重大,我希望您最好能請您丈夫回來,有些事需要你們一起做主。”
何母這才止住哭聲,下意識的問道,“鳳玲真的沒犯事兒?”
林柏英點了點頭,她立即回頭對著自己的兩個兒子說道,“佳豪,佳偉,你們趕緊去把你爹趕緊叫回來,要快,聽到了沒。”
兩個半大小子頓時撒開腳丫子跑了出去。
近一個小時後,一個渾身魚腥味的精壯漢子趕了進來,一眼就看到自己女兒正在不停的啜泣,她母親正摟著她不停的安慰著。
眼見何家當家做主的主人回來後,林柏英立刻站起身來,將兩個隨後趕回來的小夥子關在門外,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大半個小時後,何家的大門咯吱一聲被打了開來,滿臉愁容的何父攙扶著他的媳婦,將林柏英送到門外。
何母突然一下跪倒在他麵前,“林sir,求求您救救鳳玲吧!救救她吧。她今年還不到十八歲,還沒結婚沒生孩子的,您既然知道這些,那就是有大本事的人,求求您救救她吧,我給您磕頭了。”
說完,何母便咚咚咚的瘋狂磕起頭,順帶拉著他家男人一起跪下。
何爸也頓時二話不說,絲毫沒有在意左右鄰居看過來的詫異的眼神,推金山倒玉柱般的跪倒在地,跟著妻子一同磕起來。
林柏英趕忙將他們扶起,說道,“我既然肯對你們說了,那就肯定就要管,你們也彆這樣。回屋裡你們看好鳳玲,千萬彆讓她離開你們的視線,我這就去找高人來想辦法解決這件事。對了,還有你,也彆打她罵她了,都已經發生了再打再罵有什麼用。”
說著,他便瞪了何父一眼,匆匆忙忙往外走去。
“麻煩了,這群不懂事的丫頭竟然惹的是位筆仙,而且還沒完成筆仙的儀式就直接中途斷了,怪不得會搞成這麼大的陣勢,看來真的是要找師兄了。”
直到遠離何家人的視線,林柏英頓時臉色變的極為難看。
根據他以往的耳聞,筆仙這鬼東西確實邪門的很,不似一般的凶魂厲鬼,靠他自己是搞不定的,看來隻能學猴子搬救兵了。
幸好何家人能接受也願意相信自己說的話,不像許多新的中產家庭一樣,對這些事情當成故事玩笑,對此不屑一顧,省了他好一頓勸說。
不過這也不奇怪,他們一家都是本地人士,從小就有平日裡求神拜佛,遇到大小事都要測字算運的習慣,再加上一家人都在海邊討生活,就更是對這些神神道道的事情敬入骨髓。
所以在聽到何鳳玲親口說出和朋友一起請了筆仙後,何父當場就對著她直接一巴掌抽了過去。
這種事情是能隨便玩的嗎?
而且在加上看到阿嬌、阿美接連在兩天之內跳樓自殺的事實後,何父何母已經徹底深信不疑了。
總算是在麵對筆仙的時候不用跟一群豬隊友周旋,也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吧。
想到這兒,林柏英一轟油門迅速往如意坊西街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