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納?還是那斯齊?總不會是瑪格麗塔吧?”
“該死的,如果是她的話,我情願被惡靈給乾掉了。”
李維斯小聲的嘟囔中,就聽到尼爾斯說道。
“總局沒來人,是威廉·張先生。他說已經解決了這起事件。”
李維斯立刻抬起頭,望著站在儲存室門口處的張驕,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是你救了我?”
“按照結果來說的話,是的。”
張驕毫不客氣的承認了。
聽著張驕毫不客氣的承認後,李維斯有些不相信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後,飛快地從內襯的口袋中掏出一塊巴掌大小的三角形鏡子,然後一把抓住旁邊攙扶著他的尼爾斯地手掌。
熟練的用鏡子的尖角劃破了尼爾斯的手掌,沾著他鮮紅的血液在鏡麵上寫下,此地惡靈已被解決?
三角形鏡麵上的鮮血立刻被吸納了進去,然後浮現出一行顛倒的文字。
“此地惡靈沒被解決!”
旁邊被割破手掌的尼爾斯看著鏡麵上浮現出來的顛倒文字,立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神情中的壓抑頓時一掃而空。
顛倒之鏡既然說惡靈還沒被解決,那就是已經被解決了。
因為這隻煉金奇物隻會顯示既定結果的相反答案。
特殊事務管理局處理完特殊事件後,基本上都會用這種煉金奇物來進行確認的結果的。
隻要不是那種涉及到極為強大的存在,顛倒之鏡都能給予出正確的相反的答案。
所以,這種煉金奇物在特殊事務管理局中很是受到追捧,每一個調查員都恨不得隨身能申請到一個。但這種奇物非常難以製作,也僅僅隻有a級以上調查員才有資格申請罷了。
這邊,隨著顛倒之鏡上的文字消失掉,李維斯立刻將鏡子收了起來。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口中叼著的香煙,直到其燃燒過半後,這才停了下來,將剩下的半截煙甩到地下,一腳踩滅,這才緩緩地走了過來,對著張驕說道。
“謝了。”
不過話音剛落,他又問道,“那它呢?”
張驕好奇的看著被他收起來的三角形鏡子,隨口答道,“自然是沒了。”
李維斯望著好像做了一件渾然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樣的張驕,頓時從鼻子中噴出一片濃鬱的煙氣。
“沒了?怎麼沒了?”
“被我乾掉了,自然也就沒了。”
張驕望著李維斯布滿了凹痕血印的臉龐,依舊平淡的答道。
“我是說,那隻惡靈是怎麼被你乾掉的?”
李維斯習慣性的追問道。
他死死的盯著前方的張驕,眼中充滿了好奇心。
昨夜遇到的這隻惡靈的難纏他可是深有體會的,一不小心,就連他也中了招兒,不得不用出底牌,將自己半是封印半是防護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這種狀態最少要持續好幾天後才能等來總局的後續支援,但沒想到僅僅不過幾個小時,自己就被人喚醒了,而且還被告之,那隻恐怖的惡靈都已經被乾掉了,所以由不得他不好奇起來。
“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將它乾掉的嗎?”
追問聲中,旁邊的黑人隊長尼爾斯也幫忙搭話的說道,“威廉先生,請告訴我們你是如何解決掉這隻惡靈的,這樣我們後續才好寫彙報交代事情的經過。”
張驕盯著望過來的諸人,一直浮現在臉上的微笑逐漸的消散了下去,然後緩緩答道。
“怎麼解決掉的?很簡單啊!”
“找到它,然後乾掉它,就完事兒了。”
黑人隊長尼爾斯立刻皺起了眉頭,他看著前方的張驕,聲音嚴厲的說道。
“威廉·張先生,請詳細的告訴我們整件事情的經過,不要試圖隱瞞。否則,一切後果將由你自己承擔。”
“現在,告訴我們,你是如何解決掉這隻惡靈的?”
如同質問犯人一樣的詢問聲中,張驕臉上隱去的笑意再次浮現出來。
他看著逐漸將自己圍起來的特殊事務管理局的人員,嘴角邊勾勒出的笑意越來越邪異起來。
“好啊!那我就告訴你們,我是如何解決掉這隻惡靈的。”
不含任何感情的訴說聲中,李維斯、尼爾斯和旁邊的大兵們隻感到一陣陣陰冷的氣息從四周彌漫開來,令人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陣心慌,仿佛有一種無以言說的大恐怖正在逼近一樣。
隱隱約約隻見,無數似哭似笑的聲音開始在儲存間裡回蕩。
十二道在俊美與醜陋中不停變幻的身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張驕身旁,如同臣子服侍著帝王一般簇擁在他的前後。
陰氣彌漫,鬼氣滔天。
李維斯就看到,戴在張驕雙手的特殊手銬瞬間如同經曆了千年的時光一樣,化作一塊塊腐朽的金屬掉落下來,然後崩成碎塊。
他下意識的就從衣服中掏出那枚鉑金色的十字架,牢牢的擋在身前,抗拒著這濃鬱到不可思議的陰寒氣息。
咚咚咚!!!
密集躁動的心跳聲如同震天的鼓聲一樣,在這間小超市裡的每一個人的胸膛中急劇的跳動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來一樣。
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大兵們已經再也握不住手中的槍械,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隻餘下李維斯和尼爾斯還在苦苦支撐著。
張驕平靜的望著他們,一步踏出,在這十二道詭異的陰靈的簇擁下,徑直穿過了人群,越過牆壁,消失的無影無蹤。
隻留下了一句囂張狂妄的話語在榕樹鎮中不斷回蕩。
“很簡單,因為我夠強!!!”
“夠強!!!”
“強!!!”
大半天後,隨著太陽的升起,小鎮中的陰氣徹底消散後,李維斯和尼爾斯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
李維斯一想到徘徊在他身旁的那十二道陰靈,頓時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蟬。
他看著腳下倒落一片的大兵們,嘴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個苦笑。
“倒黴,這次確是碰到硬茬了,看來是要和局裡先溝通一下,看看怎麼安撫這位強大的通靈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