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看著臉色蒼白的王芷，淺笑著走上前去，擋住了馮淑朝她飛去的眼刀子，“馮導彆氣，您先休息一會兒，我和芷芷對對詞。”
“嗯。”馮淑的臉仍舊是黑的，卻還是給了顧念這個麵子。
顧念拉著王芷走到了一邊去，踩著增高鞋墊的她比王芷高了小半頭“芷芷，彆緊張呀，慢慢來。”
王芷的臉色很蒼白，她原本是拚儘了力氣想要好好表現的，卻沒想到這用力越猛演的越糟糕。
她現在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她明明已經做了那麼多的努力……她把劇本背的那麼熟練，甚至比背自己的學號還熟，但是現在……
王芷的眼眶有些發熱了。
下一場是哭戲，她知道自己能哭出來，但是卻是因為現在的景況想哭。
她已經那麼努力了，為什麼到了這時候卻沒有一個好的結果？
就像是上學的時候，她每天戰戰兢兢的學習，結果到了期末考試的時候卻還是比不過顧念這個吊兒郎當每天隻知道覓食的家夥。
“彆哭。”
顧念抬起手揉了揉她的頭，聲音是撩人的男聲。
“我、我……”
王芷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接過了台詞，她的眼圈兒紅紅的，我見猶憐的模樣。
顧念繼續說台詞，這回對詞，她甚至連表情都很到位，微皺的眉頭有些不耐煩，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麻煩。”
“我就是難過……”王芷扁著嘴巴，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顧念似乎是猶豫了一會兒，伸出手把她扯進了懷裡“行了，不知道還以為哥欺負你了。”
“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為什麼？”
王芷覺得自己現在陷入了一個很讓人鬱悶的境地中，她明明應該厭惡顧念的懷抱的，但為什麼卻又覺得可以依靠？
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呢……
王芷自己也想不明白。
“這世上本就沒有公平。”顧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想要追求公平？那你至少要拿出實力，不然誰會跟你談公平？”
“……”
顧念嘿嘿一笑，鬆開了王芷的肩膀，又揉了揉她的腦袋“看，這不是挺好的嗎？芷芷你就是太緊張了。”
王芷有些呆愣，她的眼淚是真的，難過也是真的，這一出戲竟然格外適合她現在的心情，好像把她心中想要說的話都給說了出來。
她這麼看著顧念，目光複雜。
顧念漸漸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猶豫了片刻說道“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很疑惑為什麼我明明有資源，卻始終沒有介紹給你？或者說……你其實是有一些恨我的？”
王芷猛然間瞪大了眼睛，她張了張嘴，猶豫了一會兒後，竟然點了頭。
顧念輕輕一笑，看著她說，“芷芷，我必須要承認，我從小到大對女生的感情都僅僅能維持在朋友的階段，我沒有閨蜜，也沒有能吵能鬨的姐妹，這和我的成長環境有關係，所以有時候……我可能不太能理解身邊女生朋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