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順便讓白夜給她檢查了一下,得出的檢查結果讓他很驚訝。
他需要好好的問一下她,關於她的病。
嚴北月被孫皓麟盯得有點兒發毛,她張了張嘴,又咽了口口水,這才小心翼翼的說“老大,你有什麼要問的……你就直接問唄。”
孫皓麟清了清嗓子,看著她的胸口微微皺眉。
嚴北月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嗯,沒有衣衫不整啊!
所以他到底是看啥呢?!
孫皓麟微微皺眉,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開了口“你的心臟病,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兒白夜給你檢查,說沒什麼要緊問題。”
一說起這個病,嚴北月的臉色瞬間就不自然起來了。
孫皓麟心中輕歎,他不想問,怕的就是這個。
他總覺得嚴北月的病有隱情,昨天白夜的話更是讓他確定了這一點,現在……
嚴北月的眸子微微垂下,她輕咬著下唇,猶豫了好久還是說“老大,我說我沒病,你信嗎?”
“信。”孫皓麟點頭,“正經有病的話,你早死在泥潭裡了。”
他的語氣輕鬆,像是在開玩笑似的。
他信她,雖然她的檔案上明明白白的寫著,心臟病。
嚴北月的眸子裡有水光閃動,她輕輕一笑,抬頭看向孫皓麟,終於把實情說了出來。
“我有個哥哥,他叫嚴北寒。”
孫皓麟聽到這個名字,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嚴北寒。
如雷貫耳的一個名字。
他剛剛入伍的時候就聽老班長講起過這個傳說似的人物。
嚴北寒,十八歲入伍,二十歲進入特種部隊,從那以後,這個人就像是專門打殺惡勢力的神明,大功小功立了無數。
而他,卻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死在了非洲。
孫皓麟知道那次任務,嚴北寒帶隊去圍剿一股走私軍火的歹徒,結果馬失前蹄被圍困在了沙漠之中。
為了保住戰友的性命,他獨自一人引開了大部分歹徒的注意力。
他是蓋著國旗被抬回來的。
而那些要了他性命的歹徒,至今還逍遙法外。
所以——
孫皓麟看向嚴北月,眉頭輕輕皺起。
嚴北月看著他,目光中也沒有焦距,與其說她是在告訴孫皓麟自己的病情,倒不如說是她在回憶,隻是找了個傾訴對象而已。
“哥哥出事那年,我剛好十八歲,正好是要去進行入伍體檢的時候。”
嚴北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眼底淚花湧動。
“經曆了大悲,心臟也的確出了些問題,其實最關鍵的是我父親,他不想我再當兵,所以就和他的好友打了招呼,一個心臟病,直接斷送了我當兵的夢想。”
嚴北月說到這兒,眼淚已經滾出了眼眶。
孫皓麟的眉頭皺起,所以……嚴北月她到底是有病沒病?他怎麼越聽越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