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顧念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她總算是明白了……
為什麼那些人會拖延到現在才動手。
因為一旦他們冒出水麵,被連累的就會是監獄裡的馬修。
原本隻是監禁,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就隻有死路一條。
當年馬修沒有被處以死刑,原因是多方麵的,比如國際關係,比如各種各樣的事情。
但是終身監禁對他來說,或許還不如直接給他一發子彈來得痛快些。
他的死忠手下因為他還活著而蟄伏了二十三年。
現在,他們沒有了“後顧之憂”,當然要開始“報仇”。
隻是這報仇的計劃之中,到底還有多少是因為要替馬修出氣,就另當彆論了。
顧念隻感覺自己的腦仁生疼,那些人就像是一條毒蛇,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在他們的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洛珈見顧念麵露煩躁,他翻了個身把顧念抱緊了,這才輕笑著說“好了,彆擔心,當年馬修和霍爾先生活著都沒鬥得過咱們,更彆提現在了……一群舍不得gante名頭的烏合之眾罷了,沒什麼值得擔心的。”
顧念歎了口氣,回抱住洛珈的腰,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裡才說“你還讓我彆擔心……要是真的那麼好解決,你能鬱悶到現在?”
洛珈一愣,捧起顧念的臉很認真的看著她“寶兒,你怎麼看出來我是在鬱悶的?”
“難道不是嗎?”顧念疑惑的反問。
洛珈無奈的搖頭“你想太多了……我這幾天就是在搜集證據,他們藏得深,但是還不至於能讓我鬱悶。”
頓了頓,洛珈的聲音更冷了些“一群東躲西藏的老鼠罷了,找他們或許要費些時間,但是弄死他們……一瓶農藥就夠了。”
顧念聽著他話中的冰冷,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
她多久沒見到這樣冷的洛珈了?
顧念自己都有點兒記不得了。
好吧,歲月並沒有磨掉他的棱角和脾氣,他隻是收斂了許多,現在,他又張開了自己的爪牙。
覺察到顧念的小動作,洛珈輕笑了一聲,周身的冷氣瞬間消散,他輕拍著顧念的肩膀“好了寶兒,睡吧。”
“嗯。”顧念應了一聲,調整了下姿勢,窩在洛珈的懷裡也漸漸睡去了。
次日,洛晚凝早早起來吃飯,吃完飯就窩在書房裡寫論文,就像是以前很多日子裡的她一樣,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在家裡呆著,連門都懶得出。
一連過了好幾天,到周末了。
失聯多日的許喬給她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之餘還告訴她,給她傳了一大批文件資料,應該對她的論文有所幫助。
洛晚凝心裡感激,突然想起來許澄了。
“許老師,澄澄周末有什麼安排嗎?”洛晚凝說著,把手裡的書放到了一邊去,“要是澄澄沒事的話,我帶……我接他到我家來玩玩可以嗎?”
她本來想說自己帶許澄出去玩的,但一想到之前顧念的警告,她覺得還是帶許澄來念園轉轉就可以了,起碼很安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