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月這時候提起來……是想乾什麼?
許喬其實也不明白她的想法。
“但是蛇,真不是我放的,我小時候被蛇咬過,我很怕那東西。”
說著話,陸月撩起了自己的衣袖,把小臂遞到了許喬的麵前。
女孩白皙的胳膊上,有兩個不算起眼的圓形疤痕。
是陳年的疤痕了。
而那個疤痕,許喬一眼就看出是蛇咬傷的。
他點了點頭,看著陸月說“你的意思是?”
陸月露出了個苦笑“在這件事上,我的確不清白,如果我沒有劃破洛晚凝的帳篷,或許蛇也不會進去,但我想說的是……許教授,想要洛晚凝死的人不止我一個,但是敢動手的,應該隻有一個。”
說到這兒,她後退了兩步,朝許喬揮了揮手“再見,許教授。”
說完話她轉身就走,利落乾脆。
許喬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出神。
當然,他可不是不舍得她,他隻是在想她說的話。
想要洛晚凝死的人不止她一個,但敢動手的人隻有一個。
許喬無奈的搖了搖頭,提著隨身的小箱子轉身進了安檢口。
許喬處理好了帶回來的那些東西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晚飯時間了。
他剛打開門,就聽到了兩道笑聲傳了出來。
“晚晚姐,這個好好吃!”
“是吧是吧!相信我沒錯的!”
許喬推開門,看著沙發上坐著的一大一小,嘴角微微上揚,終於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來。
“爸爸!”
許澄放下手裡的小餅乾,一溜煙的跑向了許喬,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裡。
洛晚凝也跟著站起來,笑著走到許喬跟前兒“許老師,你回來啦!”
許喬揉了揉許澄的頭,看著洛晚凝點了點頭“辛苦了。”
洛晚凝笑著伸手接過許喬手裡的行李箱“上午的時候陸月給我發了短信,說你已經上飛機了今天回來,然後阿姨說家裡有事要請假一下,澄澄沒拿鑰匙,我就帶著他回來等你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許喬的行李箱放到了玄關的櫃子旁,然後像是彙報工作似的把這兩天和許澄吃了什麼做了什麼一股腦的說了一遍。
許喬換上拖鞋,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像個嘮叨的小妻子似的說著話。
洛晚凝說完話,回頭的時候就看到許喬一手抱著許澄,另一隻手垂在身側,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她。
洛晚凝的臉沒來由的紅了。
她清了清嗓子,指著茶幾上的盤子說“那、那個許老師,餓了吧?我、我我從家帶來的,你、你你先吃點兒?”
許喬卻沒理她這句話,反倒是朝她伸出了另一隻手“來,恭喜我劫後餘生。”
洛晚凝狐疑的看著他,腳步慢吞吞的挪到了他的麵前,和他輕輕地擁抱了一下後才問“許老師,發生什麼事了?”
許喬搖了搖頭“沒事,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個毛線!
根本什麼事兒都沒有!
他隻是在那一瞬間,很想抱抱她,哪怕是找個不入流的理由,也很想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