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垂著眼睛,擺弄著自己手腕上那條細細的手鏈,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唔,之前也沒有仔細看,隻覺著這條手鏈挺好看的。
剛才聽顧清說這是stears的限量款且隻有一條……
總感覺它更好看了是怎麼回事兒?
難不成所有的姑娘看限量款的時候都自帶美顏濾鏡?
她這樣漫不經心的模樣,看在顧海的眼中無異於是仗著自己身邊坐著洛珈而有恃無恐。
顧海皺了皺眉頭,隨後又清了清嗓子,似乎是在提醒顧念。
隻是顧念沒反應,洛寒卻在洛珈一個眼神飄過來之後開了口“顧伯父,彆怪我這人不會說話啊,顧清又不是三歲孩子,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她還不知道?”
袁銘點了點頭,一邊給顧海拿了杯酒一邊繼續笑著說“旁的不說,今晚是我們袁氏的慶功宴,顧二小姐這麼鬨,讓我很沒麵子啊。”
江清羽幽幽的補充了一句“關鍵是會讓人覺得家教不好。”
豪門爭家產這種事呢,一般來講那不管是在家怎麼打,哪怕是把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出了門大多都是其樂融融的。
背地裡隨便扔刀子,明麵上也得你好我好大家好。
為什麼?
麵子啊!
結果顧清就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直接造顧念的謠,就算圈子裡的人都知道顧家現在的夫人可不是顧念的親媽,那對顧家的形象也是很不好的。
顧海的臉色變了變,嘴角的笑實在是掛不住了。
他側過頭狠瞪了顧清一眼,隨後又看向了顧念,“念念,你的意思呢?”
“我能有什麼意思?”
顧念一聽這話,徹底就火了。
她冷著臉瞥了眼顧清,又看向顧海“爸,我的好妹妹當眾說我抱洛珈的大腿爬他的床,你還讓我讓著妹妹?你當我是菩薩?”
顧海皺了皺眉,放緩了聲音說“爸不是這個意思,不管有什麼事兒,咱回家再說……”
“回家再說?我倒是覺得可以在這裡說,說明白了才好!”顧念微揚著下巴,鼻子不自覺的有點兒泛酸,“她做了錯事,你除了替她藏著掖著,還會做什麼?我呢?就因為我沒有媽媽護著,就活該被他們欺負?”
顧海的眉頭皺起,輕聲嗬斥“念念!這麼說就過分了!”
顧念嗤笑出聲“過分?”
她清了清嗓子,冷睨著顧清,一字一頓慢慢的說,“我還有更過分的,等著瞧。”
她像是一隻暴怒的小刺蝟,正豎起全身的刺,想要保護自己。
洛珈的手輕輕地落在了顧念的肩上,微一用力,把她拉回到自己的懷裡。
之前,不管是他們怎麼吵,洛珈都沒有出聲,隻是這個時候,他必須得說點兒什麼了。
“好了,寶兒,不生氣。”他輕撫著顧念的發絲,溫聲說,“氣壞了身子犯不上。”
他在意的不是顧海顧清來這兒是什麼意思,他關心的僅僅是他家顧念有沒有生氣而已。
顧念輕抿著唇,瞪著洛珈極其不講理的說“還不是怪你?如果我男朋友是個路人甲,誰還會說我趨炎附勢?!”
“……”
洛寒聽了這話,差點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這他媽的是什麼神邏輯?!
更神的是——
洛珈點了點頭,一臉歉意的看著顧念,很耐心的給她順著毛,“我的錯,是我連累你了。”
“……”
好吧,他哥現在每一句話都在刷新著他的三觀。
被刷新三觀的不止洛寒一個,也不止旁邊的袁銘和江清羽,還有周圍數不清的、正豎起耳朵聽他們談話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