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兄的功勞。”
“不不,安弟太謙虛了……”
……
在一旁裝聾作啞的尤吾“……”
雖然兩人聲音小,但他跟他們同排,隔的還這麼近,聽得還是很清楚的。
這商業互誇……
在他打瞌睡的時候,這倆人的兄弟友誼就是這麼培養出來的嗎?!
蘇富貴不是最清高嗎?!怎麼還和人當起兄弟來了……
尤吾敬佩感激地看著“安常”。
托了安常的福,蘇富貴雖然依舊看他不爽,但大多數時間都熱衷於跟安常討論詩詞歌賦,很少找他麻煩了。
而且現在顧年公子把桌子搬到了他的後麵,他還能和顧年公子講講話,倒也不無聊。
他變成了倒數第二排。
……楚長安也是。
她後麵坐了……楚長念。
“新同學,輝耀殿聖子殿下親自舉薦。”
尤吾自以為小聲道,他的消息最靈通了。
楚長念垂著眼眸。
……在學院裡他好像不喜歡多說話,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靜靜聽著楚長安講話。
楚長念每日跟她一道回住處,兩人倒也算熟。
……
“多謝安弟了。”
蘇富貴躍下馬車,站在丞相府大門前道。
“蘇兄總是這麼禮貌。”
楚長安掀開車簾,笑道。
蘇富貴也笑“紅葉晚蕭蕭,長亭酒一瓢。”
麵對蘇富貴時不時的飆詩,也不管合不合景,楚長安都見怪不怪“殘雲歸太華,疏雨過中條。”
“蘇兄,你教了我這麼多次,我早記得了。”
“蘇兄這首新詩,是首好詩。”聲音誠懇,不無讚歎。
尤吾騎馬在側,翻了個白眼……又來了又來了。
偏偏蘇富貴就吃這一套。
……雖然他好像也吃。
蘇富貴欣慰一笑……
最後兩人的相談甚歡,以林丞相派人喊走了駐在門口的蘇富貴為終。
馬車轆轆聲重新響起。
“樹色隨關迥,河聲入海遙。”
楚長念好聽的聲音響起在耳畔“帝鄉明日到,猶自夢漁樵。”
這是蘇富貴考她的那首詩後麵的部分。
“長念記性真好。”楚長安誇了句,“總是這麼好。”
“誰跟你一樣……”尤吾哼了一聲“就我們不拆穿你。”
說完看了一眼顧年,“我說的是吧?”
“蘇富貴在你耳邊念叨了這麼久,結果你就記住了兩句?”鼻音重重,不屑。
楚長安乾脆把窗簾子掛了起來,“蘇兄又不止跟我念了一首詩,記住兩句了也了不起好不好,你難道記得一句嗎?”
尤吾“……”
他好像真的一句也不記得。
“那是因為小爺在睡覺——對吧,顧年公子?”
“可不是,睡得比豬還香。”
尤吾“哈……哈哈……”乾笑兩聲。
……真是的,怎麼嘴巴一個比一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