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凶神惡煞,清一色男子,個個帶著戾氣,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
為首那家夥麵容平凡,但光著腦袋,頭頂上有道蜈蚣疤痕。
光頭男人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是黑馬商會,來收稅。”
老板娘苦著一張臉,戰戰兢兢,害怕極了,“我們一直是給城主府繳稅的,而且上上月才交完這一年的。”
“你的意思是不給?”
光頭男人沒打算理論,冷冷問了一句,殘忍的笑意出現在臉上。
“沒有!沒有!那你們黑馬商會要收多少?”
“五萬金。”
老板娘被嚇到了,神色激動,聲音都在顫抖。“可城主府也才收兩萬啊。”
啪!
光頭男人一巴掌扇在老板娘臉上,厲聲道“城主府城主府,我們是城主府嗎?我們黑馬商會崛起在即,你這樣不識時務,小心這家店開不下去!”
這人凡士五段的境界,一巴掌可不輕,老板娘滿嘴是血,半張臉紅腫鼓起。
陳飛沒想到這人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還是對付一個女人。
緊接著,內屋傳來一聲怒吼,耿直的鐵匠提著一把斧頭衝出來。
“不要!”老板娘嚇得魂不附體,想要阻止鐵匠愚蠢的行為,可喊出來的聲音含糊不清,可見那一巴掌有多重。
光頭男人閃電般掐住鐵匠的脖子,輕輕發力,就將鐵匠給製服住,斧頭砸在地上。
鐵匠僅僅凡士六段,自然不是對手。
“敢反抗!?那麼就去死吧!”
說完這話,他五指用力,要掐斷鐵匠的脖子。
也就在這電光火石間,被堵在店鋪內的陳飛突然出手,彎刀砍出去,似是一輪月牙劃過。
隻聽見一聲慘叫,光頭男人右臂噴血,斷手還留在鐵匠脖子上。
鐵匠很厭惡把斷手甩出去。
“好刀!”
陳飛將刀刃的鮮血擦掉,渾然不顧驚愕的眾人,大聲讚許一句。
“這刀好厲害。”
鐵匠喃喃一句,這把看著奇怪的彎刀居然那麼輕易就將一隻手給砍斷。
明明是把刀,卻有著斧頭般的力量。
鐵匠很快被老板娘拉到櫃台後麵,原因是那邊黑馬商會的人瘋了!
“給我殺了他!”
光頭男人捂著斷手,幾乎快要失去理智,咆哮著下令。
十餘人手持利器擠進店鋪!
不過他們的境界還都是凡士六段,陳飛放下了彎刀,換上兩根警棍。
陳飛說道“鐵匠師傅,你不是好奇這把武器是用來乾什麼的嗎?看著!”
在廝殺聲和利刃劃過空氣的呼嘯聲中,鐵匠看出這兩根類似於拐杖的兵器厲害之處。
離得陳飛最近的那人手持砍刀,陳飛反而用手去擋。
結果還真給擋住了,原來是陳飛警拐輕輕一轉,警拐緊貼著手肘外側,刀鋒完全砍在警拐上麵。
那人也驚呆了,沒等他反應,陳飛一拳打出去,警拐另外一頭擊中鼻梁。
第一個人很快軟綿無力地倒下。
幾乎是在同時,又有三人當麵衝來,陳飛警拐再次一變,頂端撞在兩人胸口,將其擊飛出去,側身躲過中間那人斧頭,一腿踹中膝蓋。
對方慘叫著跪在地上,陳飛右手警拐甩在他臉上,牙齒伴隨著血水在空中飛舞。
兩根警拐在陳飛手中如蛟龍似的,千變萬化,讓他在麵臨數人圍毆時,連一下也沒被打中。
“這什麼兵器,也給厲害了吧?!”老板娘看得目瞪口呆。
鐵匠苦笑道“什麼啊,是這人會用,我弄好的時候自己耍過,把我頭打出來一個包。”
“那是你蠢。”
止住血的光頭男人看著滿地哀嚎的手下,怨毒之色立馬收斂住。
見到陳飛沒有痛下殺手,他默默等待手下站起來。
“你給我等著!”
“哪怕是這個世界,放狠話也是沒有一點水平啊。”
陳飛嘲笑一聲,忽然又有些困惑。“這黑馬商會也就是占據著爛泥街那些不入流的街道,怎麼敢來搶城主府的地盤?”
老板娘和鐵匠走出來道謝,恰好聽他這話。“客官是有段時間沒在城中吧?”
“嗯。”
“黑馬商會原本是三流勢力,但最近有兩個厲害的家夥加入,都是凡士一段,所以黑馬商會迅速膨脹,到處搶地盤,鬨得不可開交。”
陳飛點點頭,對這事興趣不大,看著滿目狼藉的店鋪,問道“你們怎麼辦?”
聽他這樣問,老板娘和鐵匠非常不解。
“我打跑他們,也相當於害了你們,我隻要一走,他們找不到我,自然會找你們報複。”
老板娘說道“客官千萬不要這麼說,如果不是你出手,我家男人就已經死了!我們不是恩怨不分的人!”
鐵匠用力點頭,還把陳飛兩件兵器的錢退了回去。
“客官不必為我們擔心,我們現在就去城主府!”
陳飛問道“城主府會保護你們嗎?”
“是的,如果不是我家男人出手,就算我給他五萬金,城主府也會彌補我的。”
老板娘的話讓陳飛大為吃驚,心裡暗歎這城主府手段高明。
黑馬商會有了實力,肯定想要取代城主府的地位,從今天的肆意妄為可以看出來。
若是城主府立馬出手打壓,黑馬商會可以聯合城中其他勢力反抗。
所以城主府故意縱容黑馬商會,讓其狂妄膨脹,正是要讓其亡,並要讓其狂。
到時候引起公憤,城主府一呼百應,黑馬商會肯定孤立無援。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