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氣勢所懾,青竹就連呼吸都困難,一顆心沉到穀底。
最後她像發了瘋,嘶啞叫道“那又怎麼樣!”
陳飛什麼也沒說,默默看著她,那眼神立馬讓激動的她僵住,仿佛置身於冰窖之中。
她去過很多地方,見過很多人,卻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可怕的眼神。
她恍惚間有種錯覺,陳飛根本不是什麼鄉下少年,反而是從沙場歸來的大將軍,殺人無數。
“好了。”
尉遲鳴這時候開口打破僵局,“青竹,你先出去一趟。”
青竹分不清自己是求之不得地跑出去,還是很憋屈跑出去,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離開那有陳飛的房間,就連呼吸都順暢很多。
尉遲鳴說道“陳飛,燕家不必擔心,我想知道的是,你為什麼表現得那樣魯莽,如果你今天判斷失誤,她不是去保護你的,你就會死在那。”
尉遲鳴關心重點出乎陳飛意料,沒想到師父也是護短的人。
“當時在百花樓看到她,心裡不是很確定,但在燕家兩個隨從闖入我雅間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淩厲的氣息鎖定住雅間。”
尉遲鳴有些意外,問道“也就是說,如果當時你沒感覺到她存在,你就會讓那兩個隨從打你一頓。”
“打一頓還不至於,就是打一架,接著不分勝負離開房間,那姓燕的得逞後不會繼續下去。”
“真是如此?”
尉遲鳴有些不太確信,表麵上狂妄自大的行為竟有一顆如此細致的心,聽著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真是這樣,後巷發生的事情就更不用說。
燕家都不怕,還會擔心臨海城的一個黑馬商會?
“如果真是這樣,我也沒什麼好說你的,男人不衝動,不熱血還叫男人嗎?關鍵是在惹麻煩後能解決問題。”
“陳飛啊,這個世界非常危險,我叫你來是怕你內心膨脹自大,你一輩子不可能都在我身邊,將來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而以我這輩子所見所聞,像你之前的一係列行為,都是最容易死的。”
尉遲鳴是以長者身份給陳飛說教,是關心他的未來。
死掉的藥師,那也不過是一杯黃土,不會在九州大陸留下任何痕跡。
隻有活著,才能問鼎巔峰。
尉遲鳴的擔心其實是沒有必要的,陳飛是一個永遠會給自己準備好後路的人。
唯一失去理智是在西蘭街把事情鬨大,如果不是尉遲鳴出現,那他有很大可能死在那裡。
之所以會是那樣,都是記憶惹的禍。
見到蘇可兒那一刻,憤怒打敗了理智。
準確來說,陳飛還沒有完全適應這具身體,他隨時能感受到這具身體帶來的影響。
陳飛說道“師父,你儘可放心,如果我有一天真的陷入絕境,那也是真的走投無路。”
聽他這自信口吻,尉遲鳴笑了笑,忽然又皺起眉頭,“其實叫你來還有一件事,關於你參加海藍學院比試的名額,遇到一點麻煩!”
陳飛有些不可思議,這幾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怎麼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