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酒鬼罵罵咧咧一聲,在桌前坐下,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
“還傻愣著乾什麼,我回來可不是告訴你我要死了。”老酒鬼喝道。
陳飛來到桌前,心裡在歎氣,不難看出老酒鬼是真心對養子的好,可實在沒有父親的樣子。
隻要稍加管教,以陳飛所經曆的苦難,就不會在遇到蘇可兒變成那樣的人。
不過,如果真是那樣,他也沒機會來到這具身體。
“老子真名叫陳湛,給我記住了,若是墓碑名字刻錯了,變成鬼也要來找你。”
“爹,你這好好的,怎麼老是說死啊死?”
“你懂個屁,人死如燈滅,你肉眼凡胎,如何看得出來!你彆插嘴,給我聽好了。”
陳湛很不滿自己話被打斷,瞪了他一眼,一雙溫和的眼眸突然變得淩厲。
那一刻,陳飛就連呼吸都忘卻,在原地動彈不得。
一個眼神就讓他如此,陳飛忍不住猜測這陳湛有多厲害。
“老子曾經也是去過第一州的人物,卻要死在這大陸最不起眼的角落,真是諷刺啊。”
“陳飛,你給我聽好,有兩件事一定要記住。”
“第一件事,記住一個名字,餘詩涵!她是絕情宗弟子,隨便打聽就能得知,一有機會,就把她殺死,為我報仇!”
陳湛那雙血紅的眸子讓陳飛知道他沒有說謊,是真的要死了。
眼神中的不甘和怨恨做不了假。
“絕情宗在哪我都不知道啊。”
陳湛冷笑道“你隻要離開火狐州,就能聽到,嘿嘿,那可是如雷貫耳的名字。”
陳飛試著問道“是她害了你?”
“絕情宗隻收女弟子,修煉獨門絕技,要想功成,必先斬斷情絲。男人在她們眼裡都隻是工具,一旦讓你陷入進去,不可自拔,就將你親手摧毀!便能功法大成,實力突飛猛進。”
“餘詩涵更是其中翹楚,利用我獲得力量,又虛情假意不殺我。可笑,讓我淪為廢人,難不成還有活命希望?分明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你說這樣的女人該不該殺!”
“該殺!”
陳飛咬牙切齒說道,憤怒是真的,但不是出自靈魂,而是記憶對養父的感情,從而在聽到如此不公的事情後大腦感到憤怒。
“我要你立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殺了她!”
陳湛又似是醉酒時候,瘋瘋癲癲,大手扣住陳飛手腕,險些把陳飛捏成骨折。
“我發誓,一定要殺了絕情宗的餘詩涵!”吃疼下的陳飛有模有樣立誓,對於無神論者,他可不信誓言。
陳湛得意一笑,這才把手鬆開,陳飛看見自己手腕留下五個黑墨的蝌蚪小字,生澀難懂。
“這叫五字真言,隻有完成誓言才會消失。”陳湛說道。
他沒有說如果不完成會怎麼樣,但很顯然,那樣的下場不會很好。
“爹,你出手如此不凡,難不成你是修士?”陳飛好奇問道。
“屁的修士。”陳湛想也沒想罵了一聲。
陳飛有些失落,看來修士確實是稀有啊。
“老子可是靈士,你拿修士這樣的垃圾侮辱我是嗎?”陳湛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