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殺戮讓陳飛最原始和真實那一麵暴露出來，冰冷無情的眼神情在孟秋眼裡變得陌生起來。
她當然知道陳飛可怕，可在平時，這個人還是很好相處的。
現在卻讓她不敢靠近！
足足過了幾分鐘，就如冰塊在融化，陳飛拍了拍臉，輕笑道“你說這些人怎麼一個個都來送死。”
孟秋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接著看到陳飛又對屍體上下其手。
除了把塵木樹心找回，還多出幾件戰利品。
“看來值錢的東西在他們營地。”
陳飛對戰利品的價值不是很滿意，接著又把那件皮甲扒下來。
“你不會還打算對他們營地下手吧？”
孟秋突然想起之前跟隨著古熊隊伍時，陳飛如幽靈一般進行獵殺，頓時不寒而栗。
“怎麼可能，無冤無仇的。”
話是這樣說，可陳飛臉上笑容很快有些意味深長，“不過嘛，有時候這世間的事情總不能讓人如願，他們要是發現這個人死在我手中，肯定會找我報複，到時候就是你死我活，按照你善惡觀念，我應該殺了他們，還是讓他們殺？”
他還記得孟秋奇特的性格，很想聽聽她會怎麼說。
孟秋想也不想，拉著陳飛趕緊離開這塊地方，“遇不上就沒事了。”
這樣的安慰不起作用，甚至還有些烏鴉嘴。
在天快黑的時候，陳飛和孟秋就被人追上。
陳飛很不明白，他一路上小心翼翼隱藏痕跡，就連氣味也做了些手腳，防止會有火狐那樣的靈獸追來。
儘管他不知道火狐究竟是不是根據氣味追蹤的。
一直到他看到頭頂上有頭雄鷹在來回盤旋才想起今天不止一次看到過它。
“這世界真是防不勝防。”
陳飛看向追來的人，一顆心跌到穀底，他們不像古熊那隊人看上去凶殘，卻要更加強大。
強大的地方體現在統一而整潔的服飾還有水平都在凡士一段的境界。
如果僅僅是這樣，陳飛還可以掙紮幾下，奈何這些人中有一名修士。
這名修士讓他想起端木青，兩人的相似之處就是想要殺了他。
“是你們殺了方楚？”他問道，儘管在竭力壓製著，可依然能聽出憤怒。
“方楚？是誰啊？”陳飛滿臉茫然，一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樣子。
“還在裝蒜！”
“各位，我們真不知道什麼方楚，你們是海藍學院的吧？我……”孟秋明白陳飛的打算，現在隻有裝瘋賣傻才能保住一命。
“閉嘴，沒到你們問的時候，既然你們不承認，那隻好這樣了。”
說著，他拿出一顆紅色珠子，對準著陳飛晃了晃，珠子中的紅光射入陳飛雙眼。
陳飛一下子什麼都不知道了，恍恍惚惚，意識正在被削弱。
“是不是你殺了方楚！”
耳邊響起的聲音令人無法抗拒，嘴巴張了張就是要說話，可在這時，地球受過的訓練又讓他咬緊牙關，半天說不上話來。
“咦？”海藍學院的人顯得非常驚奇。
“前輩，我們沒有殺人，我們都是如此弱小的境界，怎麼可能殺死凡士一段呢。”孟秋焦急著爭辯，認為自己的話很有道理，常人不會認為凡士一段那麼輕易被殺死。
“是嗎？可我沒說過方楚是凡士一段啊。”對方一句話令她那點小得意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