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起了殺心,在之前的日子裡,他都還隻是想給陳飛血的教訓。
和在野外不同,在城市裡麵,殺人對於世家子弟不是隨便做的。
誰也不想被人說是嗜殺,比如說海藍學院的阮文雯見死不救,就被非議到將近一年多沒有外出。
除非是真正的無腦紈絝,才會濫殺無辜,嗜血瘋狂,這樣的人也不會有好下場。
南郡的葉家就是最好例子。
聽說葉家被滅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各個世家都嚴令自家子弟不得在外犯事。
可是這些對於失去理智的楚天翔顧不上了。
或許過上一兩天他會冷靜下來,可現在的他頭腦發熱,悶頭來到陳飛住的酒樓。
這裡看不到人,都去高塔湊熱鬨,他順利來到陳飛的房間門口,使用刀刃插入門縫,挑開門栓。
“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在殺一個人之前,楚天翔需要做些了解,他站在門口,目光掃著房間每個角落。
注意力很快被一具床榻邊上的傀儡給吸引住,落地無聲走了過去。
“誰會有鋼鐵作為傀儡的材料?”
楚天翔用手撫過暗夜的表麵,頭盔下的血紅眼眸突然亮起,嚇了他一跳。
“原來是戰甲!”
楚天翔恍然大悟,心頭狂喜,一具戰甲的價值他還是知道的,儘管可以猜到戰甲已經認主。
但隻要殺死陳飛,認主的關係也會解除。
所以對於打算乾掉陳飛的楚天翔來說,這具戰甲已經是他囊中之物。
他很快又發現被子裡麵鼓鼓,好像放著什麼東西。
楚天翔沒有猶豫,掀開被子,也就在這時,他好像看到一根白線突然劃過。
沒等他看清,床的另外一頭寒光閃爍,耳邊響起尖銳的破空聲。
他大驚失色,下意識抬起手臂。
緊接著,他臉色痛苦,呲牙咧嘴,強忍著沒發出叫聲,一根弩箭射穿他的小臂。
在床尾裡麵那頭夾著一把勁弩!
“這是什麼人啊。”
楚天翔吃驚有人會在睡覺的地方布下陷阱,很快,手臂的痛楚叫他壓抑的怒火徹底點燃。
“非殺了你不可!”
處理好傷口,他小心翼翼檢查整張床,才敢放心打開被子下的背包。
“什麼亂七八糟的?”
裡麵一大堆無法歸類的玩意,他都懶得看,直到發現三把已經報廢的星器,心中一凜。
“天啊!”
楚天翔又發現了什麼,呼吸急促,把鼻子湊到手上之物聞了聞,頓時驚喜不已。
“塵木樹心,這家夥居然有這麼大塊!嘿嘿,正好抵過我的登塔卷。”
他一邊想著,一邊把東西放回去,甚至還將陷阱還原,把一切布置成他進來的樣子。
他再怎麼氣憤,也不會行竊,他是來刺探陳飛虛實的。
“可以肯定他孤身一人,沒有背景,不然不會拿著塵木樹心到處走,很好,你死定了!”
楚天翔確定一切無誤,在裡麵把門栓鎖上,再從窗戶離開。
自認為沒有留下痕跡的他不會注意到有一片羽毛原本夾在門縫中,現在被風吹到桌子底下。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