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修冷笑,占地一百多平方的私宅啊,竟然隻是一名處級官員的宅邸,這種地方會有正義?
“彆……彆彆殺我,我啥都說,啥都說。”衛修渾身忽然顫抖起來,語氣惶恐,似乎被嚇破了膽子。
背後之人顯然沒想到自己幾句話的功夫竟然把這人嚇成這樣,眉頭微皺道“聽口音不是本地人?”
“是是是,不是不是,俺就是過來打工的,被工頭騙光了錢,沒辦法才想著搞點錢……所以……”
“所以你就過來偷東西了?”
“是……是……”
背後之人忽然一腳踹在衛修的腿彎子裡,衛修吃痛頓時撲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膝蓋磕在地上火辣辣的疼。
“啊……疼疼……”衛修痛苦的抱著膝蓋,倒在地上翻滾著。這一刻衛修終於看清背後之人,竟然隻是一名與他年齡相仿的年輕男子。
這男子手中握著一把槍,指著衛修道“你撒謊!這裡雖然談不上固若金湯,但是也不是你這種毛賊能翻進來的,說你到底是誰?進來乾什麼?”
衛修瞧著那冰冷冷的槍口,表情越發崩潰,涕泗橫流的道“俺沒撒謊,真沒撒謊,老韓頭告訴我說這裡住著大戶人家,俺就動了邪念,觀察了兩天,發現有處圍牆邊有顆樹倒了,正好順著爬過去,不過沒想到這邊還有河,俺發現……”
“發現什麼……”這男子有些好奇衛修是如何度過圍牆內的小河,急切追問道。
“我發現你媽被人操!”衛修麵色陡然猙獰起來,一直被抱著的大腿陡然爆踢而出,一腳踢在男子的持槍的手腕上,頓時男子手腕吃痛之下,手槍頓時飛了出去。
‘不好!’男子心中大駭,瞧見手槍的落點,也不顧衛修的動作,撲了過去。
也就在這時,衛修也跟著猛然撲了過去,眼見這男子就要抓到手槍,來不及抽出魚腸劍的衛修,雙手撐住地麵,抬腿對準這男子腦袋就是抽去。
男子豁然抓住手槍,轉過來對準衛修就是一槍。
啪!槍響!一朵血花綻放出來,也就在這一瞬間,衛修的鞋尖狠狠的踢中此人的太陽穴,頓時這充滿正義之氣的男子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槍響不久,遠處隱藏在層層疊疊花園樹木中的彆墅燈光亮起,然後一聲驚恐之極的慘叫劃破夜空,遠遠的飄了過來。
衛修疼得嘴唇直顫抖,瞳孔直縮的看著側腹上的血跡,咬牙抽出魚腸劍撕下男子身上一段布帛,包紮起來。
在看看地麵上幾點血跡,衛修臉色難看的胡亂擦了擦,結果越擦越多。隨即臉色一狠,將開槍男子拖過來,一劍捅進他的大腿,任憑滾滾血流將他的血跡遮蓋。
隨即衛修強忍著劇痛,抱著小腹衝進了夜色之中。
天色泛起一抹魚肚白的時候,衛修臉色蒼白到極點的驅車勉強趕回了清河市家中,腹部的劇痛,眼前的發黑,讓衛修的狀態糟糕到了極點。
衛修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但是他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睡。側腹的彈頭不取出來,傷口不消毒包紮止血,肚子裡不吃點東西,他還真擔心會不會一覺就睡過去,無法醒來。
‘這次玩大發了……嗞……’衛修抽著冷氣,無視探索者的警告,點燃一根香煙,深深吸了一口。
側腹的彈傷看著嚇人,其實並不致命。根據探索者的自檢,子彈恰好射入側腹的脂肪層,鑲嵌在腰大肌與右大腸之間,也就是說恰好被肌肉夾住且沒有傷及到內臟,不然衛修如何能堅持驅車狂飆三四個小時再回到清河市?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但是即便是這並不嚴重的彈傷,也已經折磨的衛修渾身直抽冷子,全身酸軟無力。說到底,衛修也隻是個普通人而已,要不是憑著一股出身底層磨礪出來的硬氣與毅力,衛修現在恐怕都已經暈厥了過去。
衛修躺在駕駛座上靜靜的抽著香煙,他需要緩口氣攢足氣力,然後回家。
一根香煙畢,衛修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披上一件外套勉強遮住傷口,全身酸軟無力的打開車門。然而這剛一下車,,整個人控製不住的差點跌倒在地。
“操!”衛修鋼牙咬碎,從齒縫間吐出一個國罵,額頭冷汗直冒。
盯著不遠處的樓梯口,衛修心道再不走,過一會早起的行人多了,受傷的事實必然會暴露。在某種壓力下,衛修咬牙儘量偽裝出正常人的模樣,終一步一步的走進樓梯中。
抬頭看著至少上百階台階的樓層,衛修第一次發現這尼瑪會是高檔小區?怎麼窮得連個尼瑪電梯都沒有?
心中痛罵歸痛罵,路還是要走的,衛修隻能心中不停詛咒著物業、孫老、吳家、徐家……咒罵著一切來分散腹部的劇痛,表麵上卻還要撞出無所謂的模樣,一步一步拾級而上。
然而就在衛修剛剛踏入三樓,微微仰頭向上看一眼路況的時候,衛修瞳孔猛然一縮。一道靚麗的身影穿著素白色的長裙,亭亭玉立的站在樓梯上邊,神色複雜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