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華夏原始佛教典籍乃是四部含經(阿含經),長阿含經共二十二卷,後秦弘始十五年(413年)於長安由罽賓三藏沙門佛陀耶舍口誦,涼州沙門竺佛念譯為漢文,秦國道士道含筆錄,這才逐漸發展出漢地佛教,因為竺佛念的貢獻,為其後南北朝佛學大興打下基礎。
由此可見竺佛念譯本的珍貴程度。雖然這卷《十住斷結經》東晉手寫譯本並不一定能肯定是不是竺佛念親筆手寫,還是手抄摹本,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這卷經書已然乃是華夏佛教最初也是年代最久遠的手寫漢語佛經。
衛修略作一番檢查便輕輕合上了保險箱,示意金元峰交出村正刀。
不同於衛修這個鑒寶師,堂本部水對古玩可是一竅不通。不過龍有龍道,鼠有鼠道,隻見堂本部水拿出一遝文件,略一對比刀身的刀銘以及其他部分,便已經知道個七七八八。
隨後,堂本部水竟然直接讓手下拎來一個豬腦袋,一刀將豬腦袋劈了之後,臉上頓時露出如獲釋重的表情。
臥槽,這也行?
衛修有些無語的看著堂本部水的行為,實在是腦洞大開。老子拿刀劈豬肉,那是知道裡麵有伽馬金屬,你丫的一個外行就不怕把村正刀磕一個豁口?
要知道那可是豬腦袋啊?籃球大的豬腦袋,隻有鵝蛋大點腦子,剩下的骨頭占一半,拿電鋸一時半會都切不開,你丫的拿刀劈,虧你丫的想得出來這種鑒彆方法。
完成交易的堂本部水精神頭明顯好了很多,衝衛修微笑道“此刀過於重要,鄙人要先行一步了,日後若有機會一定一起喝一杯。”
衛修笑著點了點頭。
堂本部水與衛修握了握手,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離開了這座名不經傳的酒店。
衛修看著放在會議室角落的木框紙箱,開口道“給大使館打電話,讓他們來拿貨吧!”說完,衛修仰躺在老板椅上,抬腳靠在會議桌上,輕輕鬆了一口氣。
金元峰點頭應是,打了電話之後,看著坐在座位上的衛修,眼神深處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說實話,跟著衛修這一段時間,金元峰自認為學到了很多東西。最關鍵的一個就是,永遠不要讓彆人知道你的目標是什麼。
現在金元峰要是還不知道衛修借口回國,不過是個以退為進的幌子,恐怕也能去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可是現在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事後諸葛誰不會?要知道,從頭到尾衛修就不曾表現出對上川會社手中古董一絲一毫的興趣,甚至連上川會社的人都不曾接觸過。
然而這一連串事情下來,在各種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以及利益交換中,衛修最後還是不費吹飛之力獲得了想要的東西,甚至的到的更多。
大使館的官員來了,甚至聯係了日本警方為其護航,防止這批古玩出現意外。
想了想,衛修到底忍住借助這群人提前運送私人物品的打算。
實在是他手裡的幾件古玩幾乎件件都是無價之寶,恐怕就是孫老看到都會起貪念,萬一被坑爹的華夏官場白癡貪了,他哭都來不及。
這些東西還是他親自帶回國比較放心。
在一陣亂七八糟的交接之後,衛修徹底鬆了一口氣,和孫老報了一聲平安之後,走出了這座其貌不揚的酒店。
金元峰靜悄悄的跟在衛修的身後,看著這個年輕人臉上露出的笑容,直到這一次他才恍惚發現,原來衛修竟然這麼年輕,這才是年輕人應該有的笑容啊!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好了,我任務完成了,你任務差不多也完成了,不知道以後有沒有緣再聚。”衛修笑嗬嗬的對金元峰道。
金元峰也微微鬆了一口氣道“跟衛先生學到很多東西,自然希望有緣還能在衛先生手下做事。”
對於這個馬屁,衛修笑了笑拍了拍金元峰肩膀,向遠處走去“不用跟著了,這也是我第一次出國,我可不想被無趣的任務充斥,我出去轉轉,幫我訂好明天的返程機票。”
“好的!”金元峰笑著點頭。
至於那四位保鏢,也在任務完成之後,跟隨護送隊一起離開了。
衛修在轉過一個街角,嘴角的輕鬆的笑意逐漸收斂起來,手掌一翻,手中多了一柄匕首槍。
衛修怔怔的看著手中造型樸素的匕首,歪著腦袋想了想,抬腳離開。
這幾天衛修一直睡得很不安穩,非常不安穩。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場超度?還是因為嘗了澤尻丸的血沾染了業障?澤尻丸不停的以各種形象出現在他的夢中,讓衛修的精神壓力很大,所謂人有不為也,而後可以有為。
衛修決定要做些什麼,澤尻丸還遺有女兒,他覺得有必要去看看,如果河本組行事太過囂張的話,說不得要佛擋殺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