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保守謹慎起見帶回去細細研究一下最好,但是衛修不等他,因為他一旦拒絕,那盞托可就歸成總所有。
若是不帶回去,又怕自己張古畫真的價值千金。
肖長春略一沉默開口道“好,交換。”
“肖前輩確定?”衛修確認道。
肖長春點了點頭道“當然,這張畫在我手裡停留也有一年多時間了,一年多時間我都沒看出蹊蹺之處,在多給些時間也沒有什麼意義。如此還不如交換這件價值明了的盞托。”肖長春這番話與其是說給衛修聽的,倒還不如說是說服自己或者說安慰自己。
衛修笑,再次確認道“肖前輩確定真的用你這件編號f31古畫,交換我那件編號g11盞托?”
肖長春神色認真道“確認!”
“好!”衛修大喜。孫老在旁邊嗬嗬笑道“衛修不用那麼謹慎,在這裡大家這點信譽還是有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們在這裡見證嘛!”
孫老這話看似在教導衛修,實際上卻是表明一種態度。
“既然這件古畫已經屬於你了,不若給我們說一說這張古畫的蹊蹺之處?”成總開口道。
看著眾人一臉好奇的看著他,衛修心中生出一種計劃趕不上變化的愕然。本來他還想無聲無息拿下這卷古畫,然而現在他卻不得不高調行事,因為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他的聲望問題,之前是害怕人怕出名豬怕壯。現在嘛,當他的私人博物館提上日程之後,聲望對於他乃至於未來的私人博物館都將有著巨大的好處。
他的聲望將會形成一個品牌!
“說起這張畫的蹊蹺之處,其實我也是不太確定,有點類似賭博的意味,也就是說,可能會輸,也可能……撿了一個大漏子。”衛修微笑道。
“這麼說來,衛先生對這張畫也不是十拿九穩嘍?這還用盞托交換,真是勇氣可嘉啊!”成總道。
衛修笑道“不是勇氣可嘉,而是有幾分賭性。老實說,賭博並不好,不過嘛,小賭怡情,這張畫即便是賭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了。我的古玩大多都是我撿漏而來,撿漏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成我的一種愛好,所以這張畫也算是一次撿漏,隻是不知道會不會被打眼!”
眾人笑,更多人的卻覺得衛修這話有些狂妄。
什麼叫“古玩大多都是撿漏而來”說的就好像你的古玩都是白菜價買來似的,撿漏有這麼容易嗎?有這麼容易還被稱之為撿漏嗎?
甚至還說什麼“撿漏已經成為一種愛好!”這話可謂是狂妄之極!在場的諸位,哪個不是當地赫赫有名的私人收藏家,說好聽點,對於古玩的見解認知堪比專家,這些人都不敢說自己經常撿漏,偶爾能撿個漏子那就足以吹噓了。
此時衛修在魯班門前弄大斧,真是貽笑大方。
不過,眾人心中雖然鄙夷,卻罕有人露出這種神色,大家都是人精,這衛修可不是一般人,沒必要在這種小問題上得罪此人。
吹牛很多人都喜歡,偶爾吹一下也無傷大雅。
衛修可不知道眾人的心理,看著展櫃中的古畫,開口道“說起這張畫的蹊蹺之處,在我看來這張畫的作者其實已經在畫中顯露出來,也就是說這其實是一張藏寶圖!”
此言一出,眾人皺眉,大家神色嚴肅的看向這幅畫卷,然而無論如何也看不出這張畫哪裡像藏寶圖了?眾人看不出來,看向衛修的眼神越發古怪起來。
衛修似乎沒看到眾人詫異的眼神,依舊自顧自的欣賞著眼前的古畫,開口道“你們不覺著這畫上山水線條勾勒的並不是山水,而是一群人嗎?”
隔著玻璃,衛修伸出手指沿著大片山水上的線條勾勒起來,一邊勾勒,神色癡迷道“看這些線條的軌跡,豈止是一個人……將人物隱藏在山水中,當真是奇思妙想。”
“這……不會是你的錯覺?就像西方的印象派?”肖長春道,神色中似乎有些不忍,擔心自己這話會打擊到衛修。
很多人都生出與肖長春同樣的想法,很多想象力充沛的人,睡眼朦朧,神思迷離之際,看到牆壁上裂紋,乃至其他任何物品都會有過類似將這些紋路看成活物,或者其他物體的經曆。
“錯覺?不!不是錯覺。”衛修反問道,手指依舊比劃著畫卷上的紋路道“我也想過是不是錯覺,不過,後來我發現這上麵的紋路太像一副畫了,一副純粹由線條組成的畫……”
說到這,衛修轉過臉滿臉狂熱的道“是吳道子的畫,已經失傳一千多年的畫卷——送子天王圖!!!”
“什麼?送子天王圖?這不可能吧!”當即眾人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