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同他一起戰鬥的還有俄羅斯的千年文化底蘊、社會風氣、民族信仰、家庭教育、……,所有的所有都在他的腦海中戰鬥!
時代的不同,做出的抉擇也必然不同!
瓦西裡咬著牙,想扣動扳機,但是食指的肌肉已經完全不受控製,他努力的一次又一次的試圖扣動扳機,但是那扳機沉重的就像是千斤巨石一般,無論如何也扣動不了。
勇氣就像士氣一般,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瓦西裡忽然瞪圓眼珠子,槍指衛修,神色猙獰的而憤怒的咆哮道“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是不是?啊!是不是?這一槍裡就有子彈是不是?”
突然驚變,令全場一片嘩然!站在衛修身旁的人,更是被嚇得猶如水中魚兒,群分而開,避開黑洞洞的槍口。
“為什麼這麼說?”衛修攤開雙手,神色似乎有點僵硬。
衛修略顯僵硬的表情,越發印證了瓦西裡心中的猜測。這一切都是他的一場陰謀,子彈是他填裝進彈膛中的,撥動旋轉彈膛的也是他,那麼子彈在哪個位置他必然清晰無比,他將手槍推給他,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否則他哪來那麼大的勇氣,麵對即將致死的槍口依舊談笑風生?
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的瓦西裡,簡直要瘋了,他沒有察覺到他的內心深處是多麼欣喜於這個發現,因為這個發現讓他有了逃避的強大理由!
“明知故問!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子彈是你填裝的,彈膛也是你撥動的,那為什麼第一槍不對準自己而丟給我?因為你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對不對?什麼東方術士,什麼狗屁風水,全是謊言!你簡直就是個混蛋!……”
瓦西裡瘋狂的咆哮著,一詞一語間可謂字字誅心,說得全場一片震驚,目瞪口呆的看著衛修。
這場大戲進行到現在,很多人都覺得自己腦容量不夠用了,實在是錯綜複雜的處處謊言,令人難辨真假。
想到這場遊戲就是衛修發起的,而衛修之前表現的又那麼淡定,若說這其中沒有貓膩,誰相信?
“是不是很得意我被你算計到了?我死了,你就可以正大光明迎娶啟安了是不是?”瓦西裡怒目眥裂,麵孔扭曲,神色間滿是瘋魔一般的瘋狂。
“我告訴你——你!休!想!”說完,就要扣動扳機。
“不——瓦西裡你給我住手!”愛新覺羅·啟安瘋狂的大喊著,深處雙手就要搶奪手槍。
陷入歇斯底裡狀態的瓦西裡瘋狂的槍口豁然指向愛新覺羅·啟安,場麵刹那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被槍口指著的愛新覺羅·啟安神色反而頓時安靜了下來,神色中露出一絲解脫的輕鬆之感。
愛新覺羅·啟安看著瓦西裡歇斯底裡的神色,側過臉頰深深地看了一眼衛修,眼神中露出對生活毫無眷戀的神色,輕輕的道“開槍吧!”
“閨女!”愛新覺羅·恒茂大喊一句,神色憤怒的衝瓦西裡咆哮“混賬,你給我滾開!”
本來情緒就已經陷入激動之中的瓦西裡,聽到愛新覺羅恒茂的話語,氣急反笑,哈哈大笑起來“你說什麼?你讓我滾?”
瓦西裡一邊槍指愛新覺羅·啟安,一邊神經質大笑著“你竟然讓我滾?當初是誰求著我,要把女兒嫁給我的?啊?!你以為我在乎你女兒,我會在乎你一個黃皮猴子?連碰都不給碰一下的黃皮猴子?”
一場死亡的逼迫,於步步逼迫中,令瓦西裡的神智徹底陷入的混亂邊緣,此時的他甚至已經記不清這場宴會的目的是什麼?又因為什麼參加了這場死亡遊戲?此時他知道,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否則,他怎麼會陷入現在這般窘迫境地?
愛新覺羅恒茂瞪著眼睛看著狀若癲狂的瓦西裡,怎麼也想不到當初他精雕細選出來的女婿,一旦失去理智是如此的低劣而不堪。
“沒話說了?好,我告訴……”瓦西裡還要大聲叫囂的時候,衛修忽然跳到桌子上,突兀的動作直接令草木皆兵的瓦西裡將槍口對向他。
衛修站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的走到瓦西裡的麵前,半蹲下,單手緩緩攥住槍口,對準自己的心臟,眼神陰冷的盯著瓦西裡道“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要遷怒他人,尤其是安安!”
說到這,衛修扭頭看向安安,神色罕見的露出一絲溫柔的道“對不起,我努力了五年時間,追趕了五年時間,不曾想在五年前,我就已經輸了。不過,我不恨你,因為如果沒有你,我想也就沒有今天的我。”
“今天這場賭約不僅是為了你,實際上更多的也是為了我自己。我不曾認輸過,也不曾輸過,唯獨在這件事上,輸得太徹底了!所以……”衛修頓了頓“寧死不輸!”
說完,衛修扭頭居高臨下的看著瓦西裡,神色平靜的道“是男人的話,開槍吧!”
從這場賭局一開始,衛修就不曾向安安露出過絲毫心跡,此時麵對瓦西裡的槍口,卻露出遺言般的語言,頓時令所有人意識到,這一槍恐怕……
“你彆逼我!”瓦西裡一字一頓的道,他不是笨蛋,雖然情緒近乎崩潰,但是尚存一絲理智,這一絲理智,令他生出無限的慶幸,慶幸自己沒有開槍,同時也陷入躊躇之中。
“要麼認輸,解除安安的婚姻;要麼,開槍!”衛修神色依舊平靜。
瓦西裡臉色陡然難看到了極點,他死死盯著衛修的眼睛,心中想著衛修的“個人式”的商業帝國,臉上陡然生出猙獰的道“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食指彎曲……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