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人傑的舉動震驚了全場所有人。
被他邀請來參加晚宴的同僚們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大家仿若是定格了的泥塑一般。
他們相互對視一眼,眼神裡滿是搞不清楚陳人傑和陸陽到底是真吵起來還是在開玩笑的迷茫。
但隨後看著陳人傑少有的一副惱羞成怒模樣,同僚們都意識到副市長真的發火了,更加不敢上前阻攔。
陸陽抹了抹潑在臉上的白酒,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顯露出被羞辱的怒意。
他還頗為遺憾道“真香……可惜了這杯好酒……”
一旁的麥洛冰看著陸陽無比淡定,雙手攥拳,掌心暴汗,瞬間心臟都快蹦到嗓子眼了。
她很清楚,陸陽越是不動聲色,說明局勢越是在他的掌控之內,他的反擊將越發可怕。
他該不會當場暴揍陳副市長吧?
陳人傑反而希望陸陽遭遇這樣的當眾羞辱後會立刻暴跳如雷。
隻要陸陽對陳人傑一動手,在場的所有同僚都將是見證者。
到時候,陸陽和麥洛冰就會輸得徹徹底底。
沒想到,陸陽隻是抹了抹臉上的白酒,然後又十分淡定的拿起另外一個酒杯,再一次滿滿的倒上。
然後,在全場人震驚的注視中,陸陽再一次舉起酒杯向陳人傑敬酒。
“陳副市長,那杯酒你看不上,那就換一杯吧!請!”
“你是不是有病?!”陳人傑被陸陽的這種波瀾不驚搞得完全破防了。
他的心態在此刻完全爆炸了,就像一隻扯著嗓門嘶吼的公雞,不斷朝著陸陽吼叫著。
“你t有病是吧?憑什麼我要喝你的酒?你什麼身份?你夠格嗎?”陳人傑已經急紅了眼,隻能通過不斷的叫囂企圖刺激陸陽爆發出他的血性。
陳人傑口沫橫飛地怒罵著,手指頭幾乎指到了陸陽的鼻子上。
就在這時候,陸陽忽然眼中寒光一閃,手如閃電般往上一抓,牢牢鎖住了陳人傑的手腕。
陳人傑全身一震,頓感被觸碰逆鱗,憤怒地想要從陸陽的手中把自己的手腕抽出。
可不曾想,在外人看來陸陽無比隨意的一抓,手勁十足。
任憑陳人傑使出多大力氣,他的手腕完全無法脫離陸陽的掌控。
陸陽輕蔑一笑,暗暗再一用力,陳人傑隻聽到自己的手掌骨骼頓時發出“咯咯咯”的脆響聲。
強烈的痛感,終於讓陳人傑將極怒暴躁拋之腦後。
他終於示弱地用彆人都聽不到的聲音低聲乞求道“鬆,鬆手……”
陸陽沒搭理他,鎮定地指了指包廂外大聲道“陳副市長,你有點醉了,我帶你出去醒醒酒可以吧?”
陳人傑本來還試圖掙紮一下來維護他副市長的官威,但他看到陸陽帶著微笑的表情下,眼神裡卻帶著一股可以殺死人的冰冷。
身為副市長,他平時一直被無數敬仰和懼怕的眼神所環繞。
陸陽的這種可怕眼神讓他禁不住從背後生出一陣膽寒。
如果他不同意和陸陽一起走出包廂,說不定陸陽真的會把自己的手腕扭斷。
陳人傑已經痛到無法完整回答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