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終究說不出這樣的話,隻能看向一旁郝搖旗。
封堪鈺心裡也是一陣媽賣批,再次一摟郝搖旗脖子。
“放人!”
郝搖旗的小命在人家手裡握著,整個人要憋屈死了。
可形勢比人強,隻好擺了擺手。
“放……放了他們……”
很快,有闖軍從後堂拉扯著,帶出個衣衫不整的姑娘,還有個五六歲的男孩。
至於文琪的兒子兒媳,卻是兩具屍體,臉都已辨認不出清。
兒子因為阻攔闖軍的時候被一刀砍死,兒媳也被闖軍給……
文琪看到兒子兒媳的屍首,越發放聲痛哭。
我造的什麼孽啊,為何老天爺如此對我!
見隻剩下一個女孩和一個娃娃,沈煉暗暗鬆了口氣。
他明白,若真帶文家五六口人離開京城,恐怕是千難萬難。
這樣最好。
沈煉拉著文琪上馬,當前往尚書府外衝去。
裴綸則帶著文家姑娘和那五歲的娃娃騎馬跟在後麵。
至於封堪鈺,則步行拽著郝搖旗一步步離開尚書府。
直到走出府外後,才一腳將郝搖旗踹翻,翻身跳上一匹馬直奔沈煉、裴綸逃跑的方向追去。
“將軍!”
眾人見郝搖旗終究脫困,慌忙圍了上來。
“怎麼辦,將軍!要不要追上去,殺了他們。”
眾人馬後炮般的一臉關切。
郝搖旗翻身坐起,氣的臉都變了模樣。
“追特娘什麼!人家也帶著兩萬大軍,難道我們在京城裡火拚嗎?”
“立刻去找總哨劉爺,去找闖王!上報他們惡行,讓闖王和劉爺拿個主意!”
“是!”
眾人趕緊四散離去。
郝搖旗死死瞪著三人離去方向,摸了摸光頭。
“媽了個巴子,沈煉!封堪鈺!裴綸,你們最好彆落在老子手裡!”
……
另一邊。
因為尚書府動靜不大,沈煉三人逃離並未引起更多的闖軍注意。
三人騎著快馬,帶著文琪等人一路往城外疾馳。
“我靠!我靠!我靠!”
裴綸邊跑邊罵:“十七年啊!老沈,十七年白特娘折騰!”
“眼瞅著要封王拜將,愣是雞飛蛋打!”
裴綸氣啊!
二次創業馬上就要成功,怎麼跟著你沈煉這個王八蛋,又成亡命徒了。
沈煉自知理虧,埋著頭一聲不吭。
追上來的封堪鈺聞言,朗聲笑了。
“裴叔!行啦,彆埋怨啦,就算不這麼乾,闖王真能給咱們封侯拜相?您心裡不是有數?”
裴綸頓時無語。
是啊!
憑借三人在闖軍中的尷尬地位,封侯拜相大抵上是輪不到他們的。
就算闖王真的在京城祭天登基,恐怕給三人也不過是一些閒散將軍的封賞。
畢竟人家農民軍最講究出身。
三人最終不被卸磨殺驢,估計都是好的。
想到此處,裴綸也不吭了,隻是憋了半天終究有點不甘。
“老沈,這次跑路,還……還叫咱們那幫老兄弟不?”
裴綸的意思,是要不要喊上還在皇宮裡搜索金銀珠寶的弟兄們。
這些人大都跟了沈煉裴綸十幾年,感情極為深厚。
若是一聲令下,必然要舍了官職前來追隨。
“不喊了,何苦連累他們。”
沈煉悶聲悶氣的搖了搖頭,再不吭聲,一路帶著眾人離開京城,跑到了一處僻靜地方。
“給我滾下來!”
沈煉一把將文琪拉下馬來,厲聲喝問。
“說!先生到底還活著沒有,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文琪癱在地上,還想著跟對方談些條件。
可裴綸和封堪鈺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兩人對視一眼,一人拎著一把刀架在文琪女兒和孫子的脖上。
“說!不說,立刻斬他們腦袋!”
文琪見狀,整個人都要嚇死,趕緊哭喊起來。
“我說,我說!”
“師父應該沒死!他還困在德陵地宮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