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霍然抬頭,麵露驚色。
狀元郎李辛居然沒死?
是我們聽錯了,還是出現了幻覺。
那太監隨即又喊了一遍,眾人才放下心來。
靠北鼻!
原來是封禮辛啊。
多了一個封字,差點嚇死我們。
隨後,眾人下意識看向隊伍最後那個身穿布衣的家夥。
是他?
原來他是封家傳人。
封家啊,曆任觀山太保。
我勒個去。
沒想到此人竟然是小皇帝召來修皇陵的。
不過想想也是。
先帝朱常洛已在皇陵裡躺了快兩年了,還未曾徹底下葬。
這件事就很尷尬。
因為朱常洛隻當了一個月皇帝,死的太過突然,根本來不及修建他的皇陵。
倉促間,隻能暫時埋入景泰窪裡放置。
景泰窪是什麼地方?
就是為曾經的景泰帝朱祁鈺修建的皇陵。
可惜大明戰神朱祁鎮奪回皇位後,立刻下旨將景泰陵廢棄。
你他媽什麼檔次,也配和我躺在一個地方。
景泰陵就變成廢陵,一直到朱常洛死後光顧,才算有了主人。
可惜這一放就是兩年之久,沒想到今日,小皇帝終於要給其老爹修建陵寢了嗎?
隻是這一修,不知又要耗費多少銀兩。
眾人心思各異,看著這名叫封禮辛的布衣,緩緩走向高台。
此刻太陽升起,殿前廣場一片明亮。
等封禮辛從眾人麵前走過,眾人看清楚他的麵貌後,登時都吸了一口冷氣。
此人……
太他媽醜了!
真沒見過如此相貌醜陋之人。
三角眼、塌鼻梁、薄如蟬翼的嘴唇,再搭配上光滑的尖下巴。
就好像一條毒蛇探頭探腦,不斷移動。
形容人醜爆了用什麼成語來著?
對!
蛇頭鼠眼、尖嘴猴腮,實在不堪入目。
眾人掃了一眼,心生厭惡垂下腦袋。
唯有一人,等李辛從他身邊走過去後,看著其背影卻麵露驚駭。
那人便是太康伯張國紀,當朝皇後張嫣的生父。
張國紀腦海裡轟然炸響,莫名想起一個人來。
那個他太熟悉不過的家夥,雙方相交數十年的男人。
對方的背影,他絕不會認錯。
“不可能……絕不可能!”
張國紀竟失態的低呼出聲,渾身顫栗。
“什麼不可能?張國丈?”
站在他身邊的信王朱由檢,見狀好奇詢問。
“沒,沒事!”
張國紀趕緊垂下了頭,低聲解釋。
“信王殿下,沒事!昨夜沒睡踏實,早上起的匆忙,臨走的時候好像忘了給小妾蓋被,唯恐被下人看個精光,若是再被占了便宜,可就不太妙了。”
朱由檢:……
你他媽也是個人才。
信王殿下笑了笑,再不詢問,而是也抬頭看向封禮辛背影,麵露沉思之色。
張國紀見狀大鬆口氣,隻是心裡顫抖的厲害,實在不敢確認是自己眼睛花了,還是想太多了。
那個人,怎麼可能沒死?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李辛已在太監帶領下走入大殿之中。
三品以上大員具都轉頭看來。
端坐在九階高台上的朱由校,以及站在他身旁的魏忠賢,也好奇的抬眼而視。
隻是這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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