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尼鳴!”
對方咧嘴笑了,再次重複一遍。
劉安民趕緊點頭:“姚管教,你好你好!咱們……咱們快點走吧。”
說著,兩口子就要跟著姚管教出門。
豈料,對方卻一步邁出跨入房間,反手就關上了房門。
“這……”
劉安民本能的察覺了一絲危機。
可惜,已太晚了。
這位姚管教進屋之後,一把扯過他身邊的老婆陳美娟,抬手就在她的脖頸上揮了一下。
“啊……”
老婆陳美娟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後,就再也說不出話。
劉安民看的清楚。
老婆的脖子上多了一道血線,唰的一下就噴湧而出。
“你……”
對方已扔掉被割斷了喉嚨的陳美娟,衝劉安民撲了過來。
劉安民剛想反抗,一隻黑洞洞的槍口就頂上了他的腦袋。
渾身冷汗,一下子冒出來了。
“跪下!”
對方冷聲喝道。
噗通。
劉安民哪裡敢猶豫半秒,直接跪了下去。
他萬分驚慌,說話都哆哆嗦嗦。
“姚……姚管教,你……你到底要乾什麼?”
“哈哈哈!”
姚管教哈哈笑了起來,看向麵前跪在地上的劉安民。
“劉總,您終於記住我的名字了嗎?”
“我再問你一次,我叫什麼?”
劉安民都要嚇死了啊。
他看著一旁,已滿身鮮血的老婆就這樣躺在地上不斷抽搐。
他看著頭頂上的手槍,嚇的渾身大小便失禁。
“姚……姚尼鳴,姚管教!”
“錯!是要你命!”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要找的魏金言,就是我!”
對方冷笑一聲,左手捏著的那柄匕首順勢一揮。
“魏!金!言!”
你就是魏金言!
你就是導致我兒子被打成重傷的罪魁禍首?
你怎麼從監獄裡跑出來了。
劉安民剛要驚呼,隻感覺脖子一涼。
他再說不出一句話來,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喉嚨。
“呼吸!深呼吸!彆怕,頭暈是正常的!”
魏老鼠一把摘下警帽,咧嘴笑了。
他越過驚恐萬分的劉安民,開始翻找對方留在酒店裡的東西。
一套比較合身的西裝,幾十遝辦事用的現金。
他脫下沾染了血漬的管教服,換上嶄新的西服,對著鏡子照了照,倒是有些人模狗樣。
魏老鼠嗬嗬笑了,輕聲說道。
“劉總,陳夫人!”
“何必呢!你們說何必呢!”
“你們有錢有勢,還有通天的門路!何必欺負我一個小人物呢。”
“鬨到現在,宋誌廣死了,你們兩口子也要死了。”
“我聽說你們兩口子還是玉璽首富?身價至少幾百億吧?”
“可惜哦,這些錢最後都要便宜了誰……”
魏老鼠翻出一個挎包,將那幾十遝現金裝好,背在了身上。
隨後,跨過了兩個垂死掙紮的人,直接開門離去。
屋裡,隻剩下劉安民和陳美娟兩人躺在地上。
兩口子相互對視,看著對方身下的大灘血跡,嘴角蠕動,想要說什麼卻都說不出口。
他們真想問問魏金言!
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我們的兒子到底死了沒有?
你到底要乾什麼?
幾分鐘過去,兩人在絕望中瞪著眼睛,徹底停止了呼吸。
……
四小時後。
當客房服務人員打開房門的時候,終於發現一切。
又半個小時。
葉城、孟春平、昆市刑偵支隊的支隊長周建國,以及所有參與偵破此案的專案組成員,全部趕來。
眾人看著地上相對而視,死不瞑目的兩具屍體,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不知過了多久!
“周隊長,魏金言第……第二通微信電話,是……是打給誰的?”
孟春平似乎剛從沙漠裡逃生,聲音嘶啞的好像刀子劃過地板。
“打……打給宋誌廣的父親,宋立冬……”
周建軍說完之後,帶著眾人瘋了一樣向外跑去。
唯有葉城還留在原地,看著死不瞑目的劉安民夫妻,一聲長歎。
魏老鼠啊魏老鼠!
你到底要乾什麼?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若是老鼠瘋了呢?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