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拿起電話,就要給當地致電。
“不行!”
豈料電話還沒撥出,不遠處傳來一聲厲喝。
誰?
眾人一回頭,見竟然是最高法的宋治憲來了。
老頭正帶著一大幫人,快步走來。
“老宋?你也來了!”
國防委大佬見是他,笑著放下電話:“我給你說一聲啊,事情辦成了啊,葉城救下來了。”
“另外,我的人可和你的人沒產生任何衝突,他們頂多就受了點驚嚇!”
“你看你,護犢子都護到醫院來了?至不至於?”
大佬笑著走過去,就要和宋治憲握手。
兩人早年都是部隊的戰友,隻不過後來發展的方向不太一樣。
但多年來,親密關係卻不曾改變。
誰知宋治憲卻側身避開對方,站直身體後,一臉憤怒。
“老徐,我不是來護犢子的!現場的情況我也知曉。”
“你們……你們可真行啊!”
老頭伸出手,一個個點了過去。
“我都說了!等我來處理這件事情,我會親自簽發暫緩死刑的決議書!”
“啊!你們居然還調了江城衛戍軍?”
“幾十架武裝直升機,全部滿載彈藥!數百輛步戰車,上千個人包圍全場?”
“我手下的人,現在還被你們的人拿槍指著!這是要乾什麼?啊,我問問你,老徐,你到底要乾什麼?”
宋治憲真是出離憤怒。
搞什麼啊!
我律法機關,一次威嚴莊重的執行現場,讓你們軍部的人給包餃子了?
我不要臉麵的嗎?
這事傳出去,京都各級部門有一個算一個,得笑話我到退休入土。
國防大佬尷尬笑著,顯然也比較理虧。
地方和軍部互補插手,互補乾預這是底線。
這一次為了救下葉城,他承認自己屬實衝動了,並且程序上也不合法。
但……
無論如何,能救下來這麼一位天才不就行了,哪裡顧得了那麼多事。
萬一你宋治憲沒攔下來,人被當場打死了。
我們又找誰哭去?
對方專程找過來,是來找場子了吧。
大佬嘿嘿笑著說:“好了好了!老宋,這件事是我不對。”
“你該怎麼申訴就怎麼申訴,上麵該怎麼給我處分就給我處分。”
“等這件事解決,我親自擺酒給你道歉怎麼樣?”
“要不我光著膀子,背著荊條,到你家負荊請罪?”
大佬說起廉頗和藺相如的典故,一旁的眾人也都嗬嗬笑了。
武將給文官道歉,不都是這麼個套路。
這事的確辦的不對,但麵子給足你宋治憲了,也算能圓過去了吧。
果然,宋治憲聽到老戰友都要負荊請罪,臉色也緩和幾分。
“老徐,你特娘得了便宜還賣乖!”
“趕緊把你的人撤走!順便安撫好所有現場群眾!你自己找理由解釋,我可不會給你擦屁股!”
“哈哈,沒問題!肯定沒問題啊,我就說江城衛戍區搞軍事演習,不小心闖入你的死刑現場好了。”大佬笑著說道。
宋治憲頓時一臉晦氣,忍不住呸了一口。
“放屁!闖入你的死刑現場!你特娘讓我多活幾年行不行啊!”
這話一說,眾人都哈哈笑了。
能站在齊老門外的,都是龍國各頂尖領域的高層大佬,位高權重。
但插科打諢,嬉笑怒罵起來,和老百姓又有什麼區彆。
見氣氛變得融洽,國防委大佬又拿起電話,就要安排此事。
順便還要讓地方軍部派出專機,將葉城馬上帶到京都。
可誰知,電話打通後話還沒說完。
宋治憲又將他打斷。
“等等!”
“老徐!我說了沒有,絕對不能將葉城帶走!你難道沒聽到嗎?”
嗯?
這話一說,全場的人都愣住了。
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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