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遭遇危險時,這套禪功,或許還能救自己一命!
於是他趁四周無人,繼續在柳樹下,模仿柳條在風中擺動的姿勢,操練“繞指禪功”……
這幾日,延英殿內,可以說是“賓客盈門”。
一波又一波的大臣,爭前恐後,前赴後繼,來向女帝奏事。
除了日常的國家大事外,大量的官員在為中書令裴炎奔走求情!
“裴大人是先帝顧命大臣,請天後放他一馬!”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請天後網開一麵,不要殺他。”
“臣以性命擔保,裴大人絕無造反之意……”
看來要治一個宰相的罪,絕非易事,總有一些同黨守望相助,替裴炎開脫罪名。
他們私底下結黨營私,同氣連枝。
女帝臉色,始終保持鐵青狀態,任由大臣們說情,她自巋然不動!
這次鐵了心,要將裴炎一擼到底。
裴炎這種人,根本無法與女帝一條心,時間一長,君臣之間,難免各自看不慣。
他已經三番四次觸及女帝底線,他這是造反,沒有回旋的餘地,定斬不赦!
任誰前來求情,都是徒勞無益。
“天後,注意身體,不要因為一個反臣,而傷了自己。”上官婉兒來到延英殿,安慰女帝道。
“孤也是大為不解,一個造反之臣,竟然有這麼多人,替他說話?”女帝應道。
裴炎這樣肆無忌憚的造反,這完全是在藐視天後!
拔出蘿卜帶出泥,裴炎的同黨肯定要殊死搏鬥。
此風不可助長,如果這次輕饒裴炎,後麵就有無數個裴炎站起來……
謔謔謔!
後麵……無數個裴炎站起來?
女帝聽到張濤這句心聲,著實嚇了一大跳。
小濤子的心聲,也太誇張了吧?
一個裴炎已經夠讓自己心煩的了,再多幾個這樣的人,自己還要不要活了?
女帝已有處決裴炎之心,但是遭到了群臣的阻撓。
上行下效,陽奉陰違,處處暗中私自偏袒裴炎!
女帝好不惱火。
裴炎雖然已被押入大牢,但他矢口否認造反,將這封密信之事,撇的一乾二淨。
官員們或同情,或奔走,打點各種關係,都在試圖營救裴炎……
“裴大人畢竟是宰相,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好多都是他的門生故吏,誰敢審他?”上官婉兒說道。
這就是問題症結所在。
雖然眼下裴炎倒台了,但爛船還有三千釘。
官員們大多忌憚裴炎昔日的官威,畏首畏尾。
“哼,這些裴炎下麵的同黨,分明是在試探孤的底線!孤要趁這個機會,將他們一網打儘,連根掃除!”女帝說道。
不過,即使女帝再強,終究還是要靠下官員們去辦事,這是女帝最為不放心的地方。
女帝擔心刑部、大理寺以及都察院這些官員,官官相護,不會秉公辦理。
“這件事,說難也不難。隻要找一個裴炎的死對頭,來負責審訊這件事,裴炎一定難逃罪責!”上官婉兒建言道。
女帝點點頭,表示讚同。
這一點她也想到了,但是裴炎的死對頭,會是誰呢?
而且這個人,女帝要有足夠的信任。
“婉兒,你說說看,孤該派誰去審訊裴炎呢?”女帝問道。
“天後說笑了,在下真的不知道……”
上官婉兒久居宮中,擔任女帝秘書,處理一些詔書等公文工作,與男性官員,的確沒什麼交集。
除了一些近臣時常來延英殿,上官婉兒一般隻能從奏折上,知道這些官員的名字。
究竟應該派誰去審訊裴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