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剛造反,被武則天偷聽心聲!
“大人,小的一直在家讀書,準備考取功名,報效朝廷。造反這件事,都是我爹一手策劃,我完全蒙在鼓裡,還望大人明鑒!”
說完,裴炎之子裴彥先,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情真意切,看上去不像是在演戲……
張濤一時之間,反而舉足無措起來。
他對著身旁的大理寺少卿劉鬆卓問道“裴炎之子造反,你們初審結果是什麼?”
“據下官調查,裴彥先造反罪名成立,裁定秋後問斬!”大理寺少卿應道。
秋後問斬?
算起來,還有一個多月時間……
這種事不可怨天尤人,誰讓你爹造反呢?
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投錯了胎!
張濤拿起驚堂木,正要拍下,一旁的韋一笑攔住了他。
“我已經收了他五千兩,保他一顆人頭,答應改判為流放嶺南……錢已經到賬,我們老規矩九一分……”韋一笑小聲道。
什麼?
這種錢都敢收?
烏龜王八蛋!
“你瘋了,他可是造反之罪!”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這種錢來得快……”韋一笑坦然道。
“不是說裴炎是清官嗎?家裡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張濤反問道。
“他不貪,不代表他家裡人不貪。他夫人在貪,他兒子也貪,他的妾更貪……”
張濤一時愕然。
官場黑暗啊,想不到連人命都能買賣!
張濤又看了跪在地上的裴彥先一眼,發覺他雖然在叫屈,但是眼神一直和大理石少卿與韋一笑飄來蕩去。
他恍然大悟,剛才韋一笑說的演戲,原來如此!
裴彥先早已花錢買通了官員,今天在公堂上鳴冤叫屈,完全是在做做樣子……
其實他心裡,早已知道了裁定結果。
張濤又看了大理石少卿與韋一笑一眼,兩人嬉皮笑臉,彼此心照不宣。
既然錢都收了,還能怎麼辦呢?
流放嶺南其實也挺淒慘的,隻不過是保了一條命而已……
隻要改判一下,五千兩的九成,轉手就能落入張濤口袋,這可是一本萬利啊!
“肅靜!”張濤拿起驚堂木,拍了一下。
裴彥先抬起頭,看著張濤,聽候最終的宣判。
兩旁的衙役,執起木棍,一臉嚴肅。
“裴炎之子裴彥先,你爹串通徐敬業叛黨,出賣朝廷機密,還意圖對天後行為不軌,罪大惡極,罄竹難書!”
“大人,大人,我是冤枉的……”裴彥先申辯道。
“但是呢……”
張濤改口道“裴彥先剛剛弱冠之年,熟讀儒家經書,對朝廷始終有一顆赤誠之心!況且他三個月都沒有出過家門,根本不可能為叛黨出力……”
聽到這裡,大理寺卿與韋一笑兩人,端起桌上茶杯,氣定神閒地喝了一口茶。
裴彥先停止叫屈,伸長了脖子……
“而且他還主動揭發,他爹裴炎的造反罪證。到案後,態度良好,對刑部的審訊也比較配合,交待了一些很有價值的證據。爹要造反,和娘要嫁人一樣,與下一代又有什麼關係呢?”
兩旁的大理寺卿與韋一笑聽後,紛紛點頭應和。
“所以,經過以上種種事實依據,本官最後裁定如下,裴炎之子裴彥先,造反罪名不成立,且幡然悔悟,檢舉有功,故從秋後問斬,改判為……”
兩位大人眉開眼笑,裴彥先更是目光充滿自信,準備起身謝恩。
“改判為……立即腰斬!”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