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決定的事,什麼時候征詢過你們的意思?
你們一個個就等著被噴吧!
張濤心中暗自發笑,總有些大臣螳臂當車,要與女帝對著乾。
看來權力的交鋒,日趨白日化。
“孤輔佐先帝至今,已經三十餘載,你們中不少人,為官多年。汝等所受爵位與榮耀,哪一樣不是孤所賜予?汝等違抗聖諭,難道要做第二個裴炎?汝等目無尊長,難道要做第二個徐敬業?”
“如若自命不凡,大可跳出來一試身手。如若不然,敬請奉公守法,謹聽聖諭,敬重孤即敬重皇上,忠於孤就是忠於大唐。千萬不要自不量力,心生異誌!”
女帝威風赫赫之下,一頓訓斥。
諸位近臣皆嚇得瑟瑟發抖,雙腿發軟。
“臣等不敢妄議,一切唯天後是命!”幾位近臣眾口一詞道。
這班李唐之臣,冥頑不靈,非要女帝吼幾聲,才老實。
“眾卿還有何事所奏?”女帝問道。
“哦,姑母下個月的壽誕已經近在眉睫,各項籌備工作已經完成。突厥、靺鞨、高句麗、新羅、百濟、鐵勒、南詔,以及西域於闐、龜茲、烏孫、高昌、大宛等國,紛紛遣使前來祝賀。”文昌台尚書令武承嗣又道。
唐朝作為強盛的國家,諸邦國來朝拜,更是體現了大唐盛世。
從另一個方麵,武承嗣也是為女帝搖旗呐喊,樹立威望。
“孤壽筵一事,說到底隻是私宴,不宜鋪張浪費。各國使節進城,接待規格可以提高,但進貢流程可簡約。既要體現大唐威儀,但也不能讓這些小國負擔太重。”女帝接道。
不過是一次壽誕,女帝囑咐武承嗣,不要大造聲勢大。
“臣明白,一切將從簡。各國使節簡單拜謁一下,限製他們進貢的數量,絕不會招搖過市。”文昌台尚書令武承嗣接道。
女帝臨朝,難免會遭到鄰邦之國的非議,但這也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女帝可以借此宣示自己的威嚴。
大唐雖然還姓李,不過姓武,隻是時間問題。
“啟稟天後,微臣還有一事請奏!”夏宮(兵部)侍郎兼同平章事岑長倩道。
“準奏。”女帝應道。
“當下政通人和,百姓安樂。盛世宜用寬典,亂世宜用急刑,天後不可本末倒置,縱容酷吏妄為,傷寒天下忠良之心……”夏宮(兵部)侍郎兼同平章事岑長倩道。
女帝重用酷吏,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你們這些老臣,在朝中官官相護,盤根錯節,女帝管不了你們。
酷吏就是對付你們這班能臣的法寶!
女帝聽到張濤的心聲,讚同他的說法。
眼下這些官員,表麵上恭維自己,但是背地裡,可能又在誹謗女帝。
酷吏就是起到震懾作用,讓這些官員都有把柄在女帝手中,想要對付他們,可以隨心所欲。
“有罪之人,為何不加刑罰?以下檢上隻是一種手段,清者自清,如果心懷戚戚,是其心中有鬼。人知政刑,豈非至德克明哉?”女帝語重心長道。
害怕酷吏的人,是擔心自己受罪責罰,但是無罪之人,忠於女帝之人,又何懼酷吏?
夏宮(兵部)侍郎兼同平章事岑長倩聽後,不由地怏怏而退。
短短一個時辰,女帝舌戰群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絲毫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