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柳煙梨在應付爹娘看一些大家公子的時候,石家那邊的事情總算是擺在了明麵上。
首先是石家大兒子石歧的前兩任媳婦的娘家人,直接花錢請了一個舉人老爺寫了訴狀,寫完當天就遞交給了都城的官府。
官府在查看訴狀之後,就找到了被告跟原告雙方來到了堂上,而這件事其實鬨的也挺大的,這兩方的娘家人在來之前有到處宣揚過。
坐在主位負責審理這起案件的官員有些力不從心,這個石家的小兒子跟柳家的有婚約關係!雖說隻是庶女,但是……
柳大人是丞相,僅僅隻是庶女,可能要是真的動了石家,他也會被針對?
之前被柳傳生給針對的二王爺現在是什麼下場他還記得清清楚楚的。
但是現在辦案肯定是要先開個頭的,畢竟外麵有很多百姓正伸著脖子看著呢!而且絕對不能有任何偏僻。
這樣一來,就算以後柳傳生想要找他的麻煩,也沒有理由不是嗎?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
“回大人的話,草民是小樓村的村民,大約五年前將女兒嫁給了石家的老大石歧做妻子,但是不出兩年,好好地一個人就這麼沒了,石家的人都說是暴斃而亡,仵作驗屍的報告在這裡,隻說不是被殺死的,也沒有中毒跡象,當時就這麼草草的掩埋了事。”
“大人,草民也是小樓村的村民,大約是三年前將孫女嫁給了石家老大石歧為妻,但是不到一年的時間人就沒了!現在石歧又一次娶妻……”
這老人家白發蒼蒼的,一邊說一邊哭,看上去搖搖欲墜的仿佛下一刻就能暈死過去,這官員哪裡還能讓她跪著?
萬一跪著跪著出問題了怎麼辦?
“來人,扶著點這位老人家。”
老人家被攙扶起來,隨後兩個差役扶著她總比跪在地上要舒坦得多。
“多謝大人啊!草民的孫女情況也是一樣的,死了之後仵作驗屍了,但是沒中毒也沒傷口,他們就說是猝死的,當時為了儘快讓乖孫入土為安,就沒有多想,但是沒想到……”
“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家這邊一家五口都跪在了地上,當然石歧的新媳婦倒是有些害怕,不知道是害怕自己也是石家算計的對象,還是在害怕會被石家牽連。
官員說道,“按照你們所說的,都是意外死亡,那現在為何要狀告石家謀害?”
“大人!原先,草民是不知情,但是最近這段時間,草民偶然間得知,石家居然有大量的麻痹散!”
“哦?大量的麻痹散?這是何意?”
隨後一個官差湊到他耳邊說了一些話,官員這才恍然大悟,“這個麻痹散口服對人有害,但是卻驗不出來是毒?”
“大人名鑒,就是如此,這個麻痹散本來就是外敷的藥物,人吃了之後就會飄飄欲仙,之後就會成癮,一旦癮犯了不給吃就會越發癲狂,但是一旦持續吃了身體就會越來越差,最後來臨的就是死亡。”
“大人!草民狀告石家暗中給小女偷偷的吃下麻痹散,成癮之後用此藥物控製她,最後將她謀害致死。”
石家老夫妻聽了頓時抬起頭來,不斷的哭喊,“哎喲!我不活了,明明就是意外去世的,怎麼能說是我們謀害人命啊,青天老爺要為草民做主啊,我們都是本本分分的農民百姓的,身家清白,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麻痹散是什麼東西,我們都不知道……”
這兩戶人家針對石家的官司當天並沒有出結果,這也是理所應當的,隻是石家作為被告方,當然是要被關押的,連帶石歧的那個可能是受害者的新媳婦也一並收押,就連石井也不例外。
而之後就是官府收集證據跟尋找證人的時間了,當然在此期間,他也派人去柳府走了一趟,當時是柳白接待的這位觀察。
柳白給他賽了一個裝了銀子的荷包,“勞煩這位差爺了,夫人說了,這事兒啊跟柳府沒有關係,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官差下意識的捏了捏這個荷包,聽到他這樣說便笑了笑,“放心吧,話肯定帶到。”
官員得到這樣的回答之後,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他對自己的職位還是很喜歡的,對這些案件也非常的負責,除非是上麵有人的他會酌情詢問。
若是實在是不成的會在暗中協商調節,若是沒有人管的,那麼他該怎麼來就怎麼來,這樣一來,他在都城的地位漸漸地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