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跑回去和家人一起,把範天成弄出餐廳去了。
周小遠站在原處沒動,其實他心裡也不好受。
範天成畢竟是學姐的公爹,在這樣結婚大喜的日子裡,出現了這樣的狀況,他知道劉夢肯定很傷心。
不過傷心的日子還在後頭啊。
說來說去,這就是人的命,誰讓他父母喜歡攀高的嘞?
沒有當少奶奶的命,卻有著想當少奶奶的病,無解呀。
讓周小遠同學寒心的是,到門口的時候,慌亂中的劉夢竟然回過頭來,用無比惡毒的眼神重重的瞪了他一眼。
那種眼神兒,周小遠一想起來就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也許劉夢覺得,這家夥明明可以出手相救,哪怕試一下也好,結果他心如磐石,見死不救,所以她傷心,憤恨,而又決絕。
婚禮現場出事,婚禮自然也就很快散了,大家有的跟隨範家一起去了醫院,有的作鳥獸散。
婚禮現場留下片狼藉,周小遠有些心情複雜的走出餐廳,然後慢吞吞的往回走。
結果楊廠長從後麵叫住了他“小周,小周,慢一點,跑那麼快乾嘛?”
“哦,楊廠長啊,你怎麼沒坐車呀?”
“坐啥車呀?車已經送範副廠長去醫院了,我想問的是,像老範這種情況,你真的是束手無策嗎?”
楊廠長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比較嚴肅,看樣子是認真的。
明顯也以為自己是該出手時不出手。
所以周小遠的小心臟重重的抖了一下,他明顯感覺到這件事情對自己不利。
於是趕緊解釋“廠長啊,換位思考,在那樣的情況下,我怎麼敢出手?萬一一針下去就斷氣兒了,我還說的清嗎?”
“對對對,也是,這種事情我能理解,不過我發覺範家人不能理解,沒事,以後有機會我跟他們解釋解釋。”
楊廠長說完擺了擺手,顯然已經釋懷了。
有楊廠長出麵幫自己說話,周小遠自然放心不少,心情也好了不少。
於是跟著楊廠長兩個人邊聊天兒邊往回走。
楊廠長家住在軋鋼廠的乾部家屬樓,所以後麵跟周小遠不同路。
不過就快要分開的時候,楊廠長又叫住了他“小周啊,這個,關於,付局長的腰椎你有沒有把我跟他治好?”
“說實話,百分百的把握沒有,但減輕是絕對的,但時間不會太短,起碼都要好幾個療程。”
周小遠實話實說,付局長的病事關重大,他不敢有半點隱瞞。
“能減輕就好,他對你不薄啊,你看才幾天就跟你提成醫師了,工資一下子高了兩級,每個月能多十多塊錢,生活檔次高了不少,對吧?”
楊廠長說完笑起來,最後又話風一轉,來了一個舊話重提“小周啊,婚姻方麵的事情,你現在真的不想考慮?”
“報告廠長,我現在就想好好的工作,把火熱的青春獻給我的醫療事業,至於其他的,確實還沒考慮。”
周小遠慷慨激昂,信誓旦旦的一番話,讓楊廠長直接撇嘴兒,冷哼了一聲說
“你小子跟我扯淡,你說的是真話嗎?又不是在開會,你喊什麼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