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裡,三人陸續從裡麵走了出來。
飾演老板兒子的演員,是個帶著眼鏡的小夥。
他叫劉景,年紀輕輕黑眼圈就很重。
整個人臉色也有暗,嘴唇有些蒼白。
看上去就像是縱欲過度。
走廊的另一頭,導演臉色難看的盯著徐銘,想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搗亂。
但徐銘說了半天愣是沒人信。
他一個群演,居然說自己是心理醫生。
通過演員的表現就判定人家是變態殺人犯?
以為自己在拍電影呢?
隻有一旁站著的劉景,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隱藏的很好,但僅僅是一絲本性的流露,就讓眼前這個叫徐銘的演員看出了端倪!
說起來,他也是個群演出身。
比起徐銘大學畢業做群演,他早了很多。
因為家裡條件不好,他高中就輟學了。
加上自己沒什麼本事,又想要彆人看得起。
所以投身娛樂圈,想靠做群演一步一步往上爬。
圈子裡的陰暗他見得多了,也經曆的多了。
光鮮亮麗的女演員見了不少,產生反應實屬正常。
然而,隨著日常生活的逐漸壓抑,他的內心出現了扭曲。
幾年前,偶爾在網上看見的一則新聞,徹底點燃了他心中的邪火。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
他在酒吧附近的地下車庫,用拙劣的手法剝下了第一張人皮。
由於是第一次作案,作案手法很不完美,花了很大力氣才洗脫嫌疑。
為此,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繼續作案。
隨後的作案也沒有讓他被抓住,這讓他更加瘋狂了起來。
直到今天,他準備處理前一天人皮的時候,盯上了奶茶店一個極品嫩妹,結果一個不注意丟了公文包。
要不是之前在這個劇組混了個角色,說不定這會兒沒了身份證還在風餐露宿呢。
“我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是變態殺人犯!”
“殺人犯我沒有十成把握,但變態我敢拿人格擔保!”
徐銘信誓旦旦的保證,可根本沒人信他的。
劉景又不是隨便拉來的演員。
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都是可以查到的。
導演看了眼劉景,又看了眼徐銘。
片刻後他指著徐銘對助手說道
“換人!”
就算是同學介紹的,這樣搗亂他也不打算用了。
剛剛拍攝的戲份作廢,反正也是幾個小場麵。
之後重新找人拍過,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助手喊來兩個安保人員,將徐銘架著帶離了酒店。
酒店外的圍欄處,徐銘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生氣的拿出手機。
想了想,他撥通了劉文濤的電話。
上次在車站反扒,劉隊長很是熱情的邀請他下次繼續合作。
電話接通,劉文濤坐在警車,正在前往京都北站的路上。
“徐銘?長話短說,我現在有任務!”
“劉隊長!我這兒有殺人犯!京都北站東屋酒店!”
嗤——
馬路上,警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刹車痕跡。
旁邊,王輝的警車也靠邊停下。
車站扒手扒出人皮正是他倆發現的。
當時,王輝一如既往的跟劉文濤小組換班。
出了這麼一回事,他們當即向上彙報。
“你瘋啦!急刹車乾什麼?”
“就算是警察,違章也不行!趕緊走!”
搖下車窗,王輝就想走。
但看見劉文濤根本沒聽自己說話,還在車裡打著電話。
他當即就來了火氣。
打開車門,他來到劉文濤車邊。
車窗緩緩降下,劉文濤示意王輝彆說話。
“你說你在京都北站發現了殺人犯?”
“怎麼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