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銘也不理解,為什麼當地人喜歡用這種看上去和敵敵畏一樣的瓶子裝酒精。
消毒用的酒精,看上去都和毒藥差不多了。
還有那捆繩子,登山用的。
是路邊一位當地的導遊大哥,車子上遺留的。
放了好幾年都沒有機會用上,徐銘看見就買了下來。
結果現在全部掉了出來,讓人看了起疑。
“什麼眼神?我問你們這是什麼眼神?”
“我一個新時代的優秀青年,你們這是對我人格的侮辱!”
“……”
徐銘收拾著東西,也不管他們信不信,就控製住行軍蟻往前走。
前麵的路被沙子堵住了,這群免費的勞力,不用白不用。
挖起沙子來,比自己用鏟子挖還快。
不過挖到一半,徐銘突然拐了個彎。
見他這麼明顯的更換方向,娜紮爾不解。
“徐哥,不是這個方向嗎?”
她剛剛還看到了他們幾個做的記號。
根據記號顯示,之前的方向是沒問題的。
但現在改道,難不成前麵的路走不了了?
還是說……
“這邊有幾個人被困住了,咱們過去看看。”
“是好人就救一下。”
反正不用他出力,大堆大堆的螞蟻清理起沙子來,那效率簡直了。
很快,一條長達二十多米的通道就被清理了出來。
沙坑裡,六名救援隊成員抱在一起。
他們的車子早已不知蹤影。
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
還有被火燒傷的痕跡。
“隊長!這些真是行軍蟻?”
“這麼大個!”
幾名隊員緊緊縮成一團。
手裡的火槍噴吐的火舌正在慢慢變短。
這是他們最後的保命武器。
一旦燃料耗儘,這些行軍蟻能把他們啃的骨頭都不剩!
“廢什麼話!往那邊靠靠,沙子裡全是螞蟻,再咬兩口,命都沒了!”
“這麼點燃料,我們死定了!”
“快死了,還不讓人多說兩句!”
隊員帶著哭腔,緩緩朝徐銘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去。
他們開著車在沙暴裡迷失了方向。
無論朝哪個方向,仿佛都無法遠離沙暴。
行駛途中,車子的各個縫隙裡開始鑽出了比指頭還粗的行軍蟻。
這些東西,咬一口劇痛無比。
跟變了異似得。
後來進到車裡的螞蟻越來越多,沒辦法他們隻能冒險棄車。
但人力怎麼抗衡沙暴?
很快十幾人的隊伍就走散了。
他們五人,還是靠得近,手拉手沒有被風吹走。
但也倒黴的掉進了一個沙坑裡。
本想著能躲避一會兒風沙,沒想到卻像是進了行軍蟻的老窩。
密密麻麻和岩漿似得。
“隊長,我還沒寫遺書呢!”
“您老手機還有電吧,把錄音開開,我給老娘說幾句話,告訴她俺不是孬種!”
拿著火槍的隊員,眼看火焰越來越小。
前麵的行軍蟻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已經有了死誌。
“待會兒,老子衝進去開路,你們跟在我後麵,往之前那個洞跑!”
“說不定還能跑出去一兩個!”
“下輩子,換老子當隊長!哈哈哈!”
隊長剛打開錄音,他手裡的火焰就熄滅了。
遺言是沒機會留了,希望老娘不會怪他。
可就在他衝向蟻群,用自己的身體為隊友爭取機會的時候,身後的沙子突然爆開。
一大群行軍蟻如噴泉般湧出。
大量的螞蟻重重的撞在救援隊隊員的身上。
這一刻,他們的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死定了!
所有的光線,隨著燃料的耗儘,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