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偉大的識之律者女士和夜已經睡到二道嶺了。柳德米拉，艦長，明在廚房準備做夜宵。
“你倆修沒修煙囪，我可不想煙熏火燎。”柳德米拉抱怨著，此時她應該在被窩裡，而不是在這裡。
“修了，能用了。”艦長笑得一臉得意。
“那就好。”柳德米拉站在灶台。“和你倆說一說我的結果吧。”
“說實話，艦長，弑神計劃有些困難。”柳德米拉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捂著雙手。“雖然我能殺傷布洛妮婭，但是琪亞娜身邊總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場。”
“無意識的就會讓你出現本不該出現的情況？”艦長下意識的說。“算是吧，之前我也試過，但是惡言惡語總是說不出口來。”
“我沒有啊？”明有些不解。
“什麼？”柳德米拉瞪大了眼睛，她不相信。
“這倒是，之前我嫌棄過琪亞娜，甚至抽過她一個大嘴巴。”明有些無辜的說。“也沒有受到過影響。”
柳德米拉有些嫉妒明。
“你確實是不會。”
艦長沉吟了許久。“前輩的筆記裡麵曾經記錄了一個特殊的東西。”
艦長拿出一張薄薄的紙，兩人認得這就是雲若的字。
“這是什麼？”柳德米拉指著一個圖標。
“處決者通俗來說也就是暗殺者。”艦長想了想。“你在天命的圖標”
“這個上麵”明想了想，替柳德米拉問出來。“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艦長知道解釋不清楚，但是還是要解釋，所以拿來了玩偶和絲線。
三人心照不宣，艦長隻是把線纏在玩偶上，忽然線斷了。
艦長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反倒是一旁想要幫助的明成功了，預示著什麼。
“前輩可能已經是知道了這件事。可是他不說也是因為這個。可是這究竟是什麼？”艦長想了好久，總感覺答案霧蒙蒙的。索性不想了。
但是不好的預感有那麼一瞬間再三人的心頭翻湧。
“不對，我們應該重新思考戰術了。術特刺殺戰術計劃此時已經破產了。”艦長無奈的宣布。“我想過幾天再告訴你們吧，而且柳德米拉，我很不好意思的告訴你們，你的舉動很可能讓我們滯留在太虛山的時間延長。”
艦長小心的斟酌措辭，害怕哪樣惹得柳德米拉不開心抱怨，他知道，柳德米拉本來就難受，自己在刺激她無異於給自己找麻煩。索性就不說了。
柳德米拉低下頭，沉默了許久。點點頭。雖然她很想知道什麼，可這一瞬間卻因為自己的失誤拖緩了節奏，懊惱不已。
明拍了拍柳德米拉，三個人沒有繼續說什麼。柳德米拉握緊拳頭，有些懊惱的低頭，再次抬頭，眼眶紅了。
艦長和明有些慌亂，明小心翼翼的遞過去一塊毛巾，艦長關上了門。
其實門並不隔音，兩人看見柳德米拉努力壓製自己的眼淚，不由得有些心疼。但是誰也沒有繼續說，因為現在，不是複仇的時候，即便是天命最強的暗殺者，也沒辦法扭轉因果逆天改命。
風水輪流轉，轉往死裡轉。可是誰也不能逆轉
艦長看著明紅了眼睛，一時間沉默了。
“你也想試試？”艦長遞過去擋在門口的門閂，是明的長槍。
“我想試試，但是我們不能全員暴露。”明雖然平時是個彩虹，但是這一刻，明的理智大於憤怒。很快就分析出來這個事情的利弊。
“說起來，艦長你自己為什麼不試試？”明看著艦長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個變老的雲若。
“我不敢賭，我打不過。如果我真的上了，殺不死，反而再給自己樹敵。”艦長和明看了眼柳德米拉，她的眼眶依舊是紅紅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卻沒有聲音。
“要知道，就是殺掉他們其實隻是泄憤，對於前輩來說也隻是某種意義上的報複，或許會有心裡上的快感，但是這片大地，不止是充滿著快感，還充斥著崩壞。”艦長看了看明。
“崩壞蔓延各處。”艦長深吸一口氣開始了自己的聖經。“你有沒有聽見過孩子們的悲鳴，你有沒有看見過城市在分崩離析。你不曾見過快意恩仇者在獰笑。你”
“得得得，不行了，琴柳感犯了。”明有些ptsd。“所以這就是你們一直不敢動手的理由？”
“我想這是前輩的理由，他在找一個代替全來的大家的人來可是為什麼。”
一時間，三人都不在言語。
“算了算了，剩下的我們並不能處理好隻能先休息吧，估計識之律者明天應該會讓他們再找幾天。”
艦長看著柳德米拉已經恢複就沒有再繼續說什麼，隻是平靜的是準備回去睡覺。
明依舊在守著柳德米拉，可是有那麼一瞬間兩人之間暗生情愫，柳德米拉擦乾眼淚，靠在明的身上，第一次，她感受著明的溫暖。
明沒有驅趕她，但是因為要睡覺，兩人隻能回到房間。
柳德米拉沒有說明自己的心跡，明也沒有拆穿，說起來，明也思考過為什麼自己會喜歡男孩子，喜歡可愛的男孩子。他說不明白。但是心裡麵其實還是喜歡女孩子的。或許喜歡主人，保護主人就是自己的責任就是了，明一直是這麼認為且踐行的。
但是今晚，柳德米拉第一次以一個女孩的樣子留在這裡，兩人在被子裡相擁，說起來就很神奇。
明雖然一直覺得自己的姐姐，也就是夜是不軟的，他就認為男孩子和女孩子差不多，不過是一團蛋白質，肌肉，纖維等等的物質聚合物而已。
可是柳德米拉是屬於那種軟軟的，小小的，身上還有一點點薰衣草味道的女孩子，或許，明也有些控製不住的會做出什麼，柳德米拉此時有些泫然欲泣，因為任務的失敗，她不在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和刺殺者。辜負了自己的期望之後就會被攆入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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