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洪安笑道:“好啊,那老哥我就在家裡等你了,晚上說什麼你也不能走,陪老哥哥我好好喝兩杯,黨校一彆,咱們可是沒在一塊喝過酒,這次你小子如何也不能推脫。”
陳洪安也不說什麼官話,說話相當隨意,仿佛真是在跟自己好久沒見的老弟說話一樣。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什麼時候該打官腔,說場麵話,什麼時候又跟普通人似的說話,這絕對是一門技術。
蘇榆北笑道:“我辦完事估計得下午了,陳書記我這邊差不多了,我提前給您打電話,跟您約下時間。”
蘇榆北自然不會讓陳洪安在家傻等一天,推算下時間,先告送對方。
陳洪安笑道:“好,那我下午就在家恭候老弟的大架了。”
席彤穎看蘇榆北放下電話,才道;“你這又是給那位書記打電話?”
蘇榆北苦笑道:“市委書記陳洪安。”
晚上吃飯是要帶席彤穎去的,所以蘇榆北也沒隱瞞。
席彤穎很是失落的道:“我就是個還沒編製的小老師,您老到好,昨天給省委書記打電話拜年,今天給市委書記拜年,這人跟人一比啊,真得死。”
蘇榆北苦笑道:“你這是損我那吧?走,咱們先去找三胖子,你給打個電話,彆說我來了,就說你手機壞了,想買個手機。”
席彤穎不解的道:“為什麼啊?”
蘇榆北發動車子一邊往休息區外開,一邊道:“過年回去,他遇到的麻煩事都沒跟我說,擺明了就是不想麻煩我,我給他打電話,那小子鬨不好都不會見我。”
席彤穎歎口氣道:“還是你鬼心眼多,我跟你在一起,我怎麼感覺我跟個傻子似的?”
蘇榆北笑道:“當傻子其實沒什麼不好,當個聰明人,其實挺累的。”
席彤穎立刻瞪著杏眼道:“你才是傻子,你是大傻子。”
說完席彤穎很沒形象的大笑起來,她那笑聲有魔性,跟大鵝似的,笑得蘇榆北也跟著笑了起來。
二十多分鐘後,蘇榆北跟席彤穎到了三胖子家的店,卷簾門就打開一半,席彤穎彎腰鑽了進去,蘇榆北還沒進去就聽三胖子道:“我給你準備好了,拿著趕緊走。”
蘇榆北彎腰進去道:“走?走那去啊?”
三胖子立刻一愣,隨即很是詫異的道;“你怎麼來了?”
蘇榆北看著三胖子家的店,裡邊昏暗得很,櫃台上落了一層的灰,看來關了有一陣子了。
蘇榆北歎口氣道:“一世人兩兄弟,有事不跟我說,不把我當兄弟?”
三胖子歎口氣道:“這不是不想給你添麻煩嘛,這點小事我能解決。”
蘇榆北用手才櫃台上一掃,隨即放在三胖子眼前道:“能解決?能解決店關得櫃台上都落灰了?”
就在這時嗬斥的聲音傳來:“誰讓你們開店的?讓你們停業整頓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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