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灼琉璃!
軒轅璃月伸手一撫,將麵上易容褪去,眾人唏噓一片。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軒轅家二公子,素來與軒轅雲黎甚至天界都不太對付,此番卻易容成軒轅長老的模樣來天界參加玉橫的拜師宴,難道他也有意與玉橫結交?
軒轅璃月輕嗤一聲,他此番來的目的自然不是玉橫。
“聽聞天界新封了司命神君,掌管天人兩界諸多事宜,璃某人特意前來一會,沒想到這封位的宴會竟如此盛大,我璃某人真是沒來錯呀!
也不知那司命神君在何處落座哇?”
玉橫麵色微微變,輕咳一聲
“來人,送信,請司命來。”
眾人有的已笑出聲,素來聽聞軒轅家二公子與玉橫千年前便有什麼隔閡,還在想為何此番如此失常,沒想到……這下便說了出來,人家是為了司命前來。
天界新任的司命神君,天君肯給他滔天的權利,近日已被天界眾人拿來說來道去無數次,都捉摸不透其中緣由,這下似乎漸漸浮出水麵。
玉橫在上古兩大家族中皆有威望,名聲甚至蓋過天君,在天界也有很大權利,天君又無子嗣,因此有許多傳言稱,若天君立地成佛,入虛空境,繼天君位的應當是玉橫,這玉橫在天界與上古家族中的話語權,也的的確確僅次於天君。
可如今天君封司命一職,分去玉橫多半權利,甚至比玉橫具有更多實權,倒讓人摸不著頭腦,按理說這新任司命的仙緣之根基,是遠比不上玉橫。
血緣上,也是玉橫與天君更近,可天君這番,似乎是要培養玉橫的掣肘。
軒轅璃月似乎早就料到,卻假裝驚訝
“司命神君竟不在麼,那我自去拜會便是,不勞仙君托人去了。”
人群中又發出幾聲放浪的笑,這軒轅璃月絲毫不給玉橫麵子,他們也大了點膽子,這天界畢竟還不是他玉橫說了算,他們自然也不必觀人顏色。
便有人大聲道
“軒轅君有所不知,這是天界的拜師宴,素來盛大,倒不必說走就走,留下來吃個酒也好。”
玉橫順了順袖子。
“軒轅君想走想留,都可以,玉橫還有客,先告退了。”
說完,大步離開,顧生也跟著走了,卻被人揪住後頸的衣服。
“喂,小葡萄,你帶我去找司命神君。”
顧生擰眉,伸手將自己衣服撫平,她自然看得出來這軒轅璃月不給師父麵子,自然也沒有好態度
“軒轅公子的攝魂之術可不一般,還找不到一處浮城麼。
何況,我也不知司命神君在何處,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軒轅璃月擰眉,這回天界的消息都傳到人間不知何處去了,這小葡萄還不知道司命神君?不可能罷?
倒有人更不怕事,大聲道
“軒轅公子,這回你可找錯人了。”
“怎麼說?”
“聽說這葡萄可是從死牢裡剛出來的,新鮮著呢,近來天界的事兒自然不知道,你找她啊,還不如……”
話沒說完,被旁邊的人掐了一大把,住了嘴,顧生雖難過,但人家說的也是事實,便沒再想
“是,軒轅公子請便。”
微微行了一禮,軒轅璃月愣了愣,覺得好奇,想拉回她再利用攝魂術看些東西,抬起的手卻被一冰冷的東西打落。
手腕處火辣辣的痛,軒轅璃月正要發作,卻見玉橫仙君已經攬過顧生離去,三兩門人上前
“軒轅公子,玉橫仙君吩咐我等將你送去司命府上,再晚些,司命神君也該宿了。”
說著,強壯的大步上前推搡,軒轅璃月的手腕快速腫了起來,想起此番是有目的前來,發作不得,隻能咬咬牙忍了。
兩人剛落座,顧生忍不住發問
“司命是什麼職位,怎麼從來沒聽過。”
玉橫夾了個菜,和清雲長豐說了幾句。
“兩天前新上任的,天君封司命神君。”
“神君……是神麼?這世間還有神麼?”
清雲長豐聽到,意味深長道
“少佛創天界,便有了仙,天君想立神,有何不可?”
說完,又道
“世間先有魔界,當時便如同仙界,後有了仙,魔界才被趕入地下。